“多少?”范闲震惊的看去。
“八百两。”范若若说道。
“都快敢上内库了吧?”范闲夸张道。
几人憨憨一笑。
范建难得的心情好,说道,“你也快成婚了,今日我还要和林丞相去见陛下,估计还是大婚的事情,这一次举行要走皇室的传统,你可不能怠慢,明日安排宫中的嬷嬷来给你指导礼仪,后日一早便要出门。”
“是,父亲。”范闲道,“酒席在哪儿办?”
范建被说的一脸懵逼,皱着眉,“啊?”
“哦哦哦。”范闲说道,“没事儿没事儿,我这几天办的一个案子和酒席有关系,嗯!就是这样。”
“你刚任了一处,自然是有些忙,我能理解,不过这几日就消停些吧,后日便是大婚之日,他陈萍萍也不会那么不长眼。”范建有些生气,“这老家伙就像是不出山的鹰犬,如此大事儿也不出面,真是可笑。”
一看到这老两口即便是不见面也剑拔弩张的样子,范闲背后一阵胆寒,可能当今天下也就只有范建敢这么说陈萍萍,换个别人来,第二天死在京都城的旗杆上,都算陈萍萍手下留情。
监察院还是往日的忙碌,提着脑袋的监察使,行走在刀尖上的暗探们仍然行色匆匆,只不过现在在路过他的时候,会低头谦逊的喊上一声,“提司大人。”范闲也会微笑着对他们点头,他的一个微笑甚至可以让手下的人开心一整天。
“什么消息?”推开门走入自己的办公室,范闲问道。
王启年正在整理文件,迎了上来给范闲倒茶,“没有动静。”
“嗯?”范闲疑惑。
“今日没有任何的动静,京都府衙门口也没有什么告示出来,我询问了刑部,更像是没有事情发生一般。”王启年解释道。
范闲眯着眼睛。
这件事情有很多可能。
第一种可能,抱月楼背后掌柜的权力滔天硬生生将这件事情按了下来,不过范闲当初的听到的对话,那少年并没有表现出他有这么大的权力,而是将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那个女子。
第二种可能,他们的对话是假的。
第三种可能,京都府尹是他们的人。
每一种可能的背后都隐藏着庞大的变数,范闲不可能去轻易尝试,因为每一种可能的后果都是极其严重的。
第一种可能,会让自己正面和抱月楼交锋,在这个时间点,这样的交锋难免会牵扯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出来,对方必定会有穷凶极恶之徒,若是自己摆开阵仗要和对方过招,在不了解的情况下会徒生许多变数。
第二种可能,那他们就已经识破了范闲的身份,故意说出来的,还好自己没有直接带着监察院的人上来。
第三种可能,他们的背后,是太子。
范闲吐了口气,“信呢?”
“哦!有一封。”王启年递了过来。
范闲接过信。
“大人,昨夜查明。”
“突然出现的是一个叫苏沐儿的女子,他向京都府衙门出示了一封书信,并不得见其文,但是捕快还是叫了京都府尹去往抱月楼,最后尸体由京都府尹处理,深埋于西山头处,尸体位置只有三人所知,其中一人是二皇子手下,在衙门任师爷。”
范闲仰起头,将信纸放到了烛台上面一燃而尽。
“信里怎么说?”看到火印王启年自然知道这是暗探的密信,于是关切道。
“说是……抱月楼暂时盯着就好。”范闲暂时确实不想淌这摊浑水,既然已经明摆着有问题,暂时也肯定解决不了,既然解决不了,不如就在这里放着,等到婚事完毕,再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