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大人,别说我的家产,就算……”这儋州城知府如获大释,瞬间汗流浃背,他大声的说道,可是话还没有说一半,竟然被一旁的二妾室打断了。
“不行!”二妾室低声地说道,“那可是我们全部的家当……”
“啪!”清脆的响声出自二妾室的脸颊和儋州城知府的巴掌亲密接触,儋州城知府显然不能让这个愚蠢的女人将自己害死,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比谁都清楚,现在和范闲说不行,就是对自己活着说不行,钱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
“你……你!你敢打我!”二妾室惊讶地看着儋州城知府,“我……我就知道你想着你家那农妇婆娘!你不想把家产给我和段儿,你你你……你!我杀了你!”
“啪!”又是一次亲密接触,只是换了一个方向,从另一面打在了那二妾室的脸上。儋州城知府一句话都不说,他知道,现在说别的没用,他恨不得一刀将面前这个蠢货杀了才能安他的心。
“你还……你还打我!你……我跟你拼……”二妾室发疯了一样的站了起来,可是她还没有机会出手去拼命的时候,就缓缓地倒在了地上,看着面前的儋州城知府,嘴角流出了一道血痕。
她的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可惜的是,到最后死的时候她都没有能转过头去看看,是谁将她的嘴彻彻底底的堵上了,恍惚之际,迎面倒下,这个在儋州城最著名的二姨太,终究是死了。
而在她背后站着的,是那个身着白衣的少年,隆潮山的大当家,是那个儋州城知府和倒下的二妾室所生的宝贝儿子。他阴柔的面容此时非常的决绝,脸上甚至没有一丁点的恐惧和害怕,更别提悔意了。
周围的护卫军拔刀的时候,那大当家的跪在了地上,脸上尽是汗水,面前一跪,汗水滴在了地上几滴,一拱手,磕了一个头,这才直起上半身子说道,“大人,此人乃是长公主李云睿的耳目,负责监视父亲大人在儋州城之中的一举一动,为了防止她混淆视听,害死我父亲,迫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大人明鉴!”
说着,再次磕了三个头。
这三个头看似是给范闲的大礼,实际上手势却摆的是丧用。
范闲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在自己父亲面前弑母,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忽然冷冷地笑了笑,看向了一旁的儋州城知府,问道,“是么?”
儋州城知府这才恍然大悟,厉声道,“回大人,正是如此,请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