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响,秦越一击即中,一眨眼已是傍晚。
李景隆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只觉得头上隐隐作痛,秦越这个老东西的气量也是真小,玩笑都开不起,不过话说,秦然她...
算了,也是,自己当时咋就那么欠,怎么就想起秦然了,可自己也控制不住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李景隆不敢往下想了,口中念念有词,说自己是有婚约的人,不该去撩及其她的妹子,更何况眼下的战事还未平定,自己也真是贱。
罢了,贱者无敌,李景隆这样安慰着自己。
余光瞥向四周的陈设,不对!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于是,李景隆回忆起和秦越当时的场景,闭上眼睛想了许久,才微微叹了口气。
秦越,你个老东西,不会把自己丢了吧...或是把自己囚禁了起来?李景隆用心中的小本本,狠狠地记了秦越一笔,此仇不报非君子!
但是,这里到底是啥地方,又熟悉又陌生,难道是真的又穿越了一次?
不可能!
李景隆旋即打消了这个无厘头的猜想,毕竟他也没柔弱到打一棒子,就逝了的地步。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自己昏睡了,也没派个人守着,这也太不把他当作一回事吧!
秦越!我李景隆记住你了,秦然我娶定了!我气死个你,等我回了京师就制定一个完美的追妹子计划,看你能奈我何,你这个妹夫我李景隆当定了!
现在的李景隆正在气头上,似乎忘记了婚约,忘记了方孝孺和朱元璋的存在。
“哼!”李景隆揉了揉后脑处,明显地感受到一个包的存在,而且还被包扎上了,心想你秦越下手可真狠啊!
又过了半响,李景隆掀开被子坐起来,大约是昏迷许久,又经昨夜的癫狂战斗,他与身体之间还无法很好地协调。于是,低头看看,衣服怎么被换了?不过,这身衣服的料子可真好,直到站起来踩在屋内的地板上,才发现这陈设不大像是军营中会有的陈设。
黄花梨的椅子,紫檀木的桌子,这摆设...够阔气、够土豪(是真的土),虽然用料和做工看起来都是顶级的存在,但整体下来都很令李景隆费解。
头上缠着绷带,还隐隐有些地痛,李景隆推开窗子,一轮月光便射了进来,这令他下意识地伸手遮挡阳光的照射,这不是曲靖府官府么,也就是蒋科的府宅...不不不,现在应是白绍的府宅!
李景隆深吸一口气,随后便吐了出来。
没错了,这就是曲靖府官府,无疑了。李景隆又看了几眼,咋又找了个新别院,上次住的那个就挺好的,如果自己没记错,他有一部分的东西还放在那里...甩了甩头作罢,转身朝一边走去,回到床沿边坐下。
这时从李景隆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的响声,一天没进过食,这会儿饿了,也是正常的。
这么晚了,他们应该都睡下了,也就是说,没人想着自己,想着给自己搞口吃食,我怎么会这么可怜。
李景隆抹了一把泪,关键时候还得靠自己。想着自己得去趟厨房,给自己搞口吃的,毕竟现在也指不上其他的人,于是便出了屋子。
在府宅里兜兜转转半个多时辰,愣是没找到厨房,还想着能在路上碰见个家丁,顺便问问路什么的。可现在嘛...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半个人影都愣是没见过,李景隆的体力也渐渐不支。
他一手扶着墙,一手叉着腰,略有些喘,缓了一口气,又倚靠在墙上,觉得自己无奈又搞笑,恨自己不成钢,道:“李景隆呀李景隆,你是个废物么?咋连个厨房你都找不到,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饿死了,都怪秦越...”说着说着又绕回了秦越身上,觉得一切的错都是秦越的,和他李景隆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不行,岔气了。”李景隆打量着四周,又道:“这白绍是得有多穷,连个守夜的护卫都没有,倒霉死了我...”
说着,李景隆又加快了脚步,打起了百分之百的注意力去寻找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