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黝黑的脸涨的更黑,使劲地把捕快甩开,嘴里叽里咕噜骂人:“一群傻蛋吗?单凭蒲团上的血迹,就可断定大人是被遇害了。
还有,那些官兵、官员、僧人,里里外外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察有异,到底是他们聋了,还是瞎了?”
沈碧轻拍了一下徐云的肩膀,解释道:“徐头,你听我好好解释,其实,他们没发现也很正常。参禅礼佛地人,一般都是闭着眼睛,尽量做到六根清净。
周围地僧人,又一直在不停地念着经咒,还有喈喈的钟声,整个禅堂根本就不是一个安静地场所。
而那些禅堂外面地兵勇与将领,他们也不可能紧盯着禅堂,唯恐会担上亵渎神灵的罪过。
这样一来,即便看似无孔不入的禅堂,却似如入无人之境,只要凶手不让县令大人发出声音,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徐云听完,来回踱步在牢房里,沉思默想一会,走到沈碧身边,附耳低语:“我马上去栖剑山,你最好自己去牢房里乖乖呆着,否者我绝对会让你后悔,不该不听我的话。”
这徐黑子不仅是脸黑,连心都是黑的,老娘一个小女子,竟然忍心这般恐吓,幸亏当初一口拒绝他的求婚,否者一辈子还不栽在他手里。
“王八蛋!还想吓唬老娘,老娘偏就不听你的!”沈碧对着徐云匆匆而走的背影啐了一口。
忽然想起自己这几日被惠清莫名其妙追杀的事,心里不免一阵憋屈涌了上来。
沈碧看了一眼衙门里穿梭着寥寥无几的衙役,个个都是六神无主,根本就没有人关心县衙门口还有一个犯人。
趁此机会,沈碧朝着斋奴挥了一下手:“如今县衙乱成一团,已经没人顾及我的存在,倒不如去街上溜达一圈,舒缓一下心情也是好的。”
斋奴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风宝坐在斋奴地脖颈上,眼神一直盯着街上来回涌动地行人,随着斋奴地转身,满足感爆棚,两手不停的拍着斋奴地斗笠:“咯咯咯……”
……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声怒斥:“干什么呢,你如此着急忙慌,赶着去投胎吗?”街道中央,有两个不足三十岁的男子吵了起来。
一个是撞人,一个是挨撞。
撞人的连声道歉:“抱歉!抱歉!一时着急赶路,无意之中撞了你,多多担待一下。”
挨撞的依旧怒不可遏,指着撞人的额头怒骂:“你特么的被我撞一下试试?”
周围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其中有人上前劝解,好歹算是不了了之。
沈碧辨认出撞人的男子,正是沈家的小厮。
看他那心急火燎的模样,定是有什么事情,让他心急火燎地赶路。
这让沈碧一下子想起来,之前在馄饨店里的老板娘吕楚,曾经告诉她,沈玉被未婚夫婿钱方的鬼魂纠缠的事情。
沈碧上前,马上拦住了冲过来的小厮。
这一拦,差一点没遭到小厮的辱骂。
当小厮定睛看清是沈碧时,立即把发怒的神色全部收回,皮笑肉不笑的问道:“这、这不是大姑娘吗,你、你拦住小的有什么事情吗?”
“我且问你,你这急匆匆的要去干什么?”
“没事,小的不过就是为府里买点东西而已。”
小厮的狡猾,让沈碧怒火心起,大声斥责道:“你撒谎,沈玉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