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可啊!去年的租子便是您替老汉交的,您不可再如此了啊!”还未走远,刘姓老汉便焦急的开口,想要起身,却是痛呼一声,怎么也站不起来。
“老头子,你怎么了?”妇人焦急万分,轻轻地碰了碰老汉的右腿,老汉却痛苦地叫喊出声,额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混着面上的鲜血,流了下来。
“看来是骨折了。婶子,快去找一辆木板车,我们快去临安的妙和堂,那里的接骨之术,举世难及。”孙朝晖见状,对夫人道,对于先前老汉的话竟是充耳不闻。
“我去!”乡民之中,有人自告奋勇,向村子中跑去。
很快,有人便推来了一辆铺着草席的木板车。
孙朝晖皱皱眉头,将老汉轻轻抱起,放在车上,轻声道:“刘伯伯,您记着,刘钺是与我一同征战沙场的兄弟,他的父母便是我的父母,纵然他战死了,这一层关系永远也不会变!”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自己的爱马拴在了木板车之上,竟然是要亲自驾车带刘老汉去寻医。孙家的家丁自然知道自家公子的脾气,也没有上前帮忙,只是守在一边,默不作声。
刘老汉哽咽着,什么也说不出口,先前受了那么重的伤,他都没有掉过哪怕一滴眼泪,可如今,听到孙朝晖的话,他却是留下泪来。
一旁,隐匿身形看着这一幕的白素贞心中也升起了些许感慨。
这世间,有恶也有善,纷纷扰扰,谁又能说得清呢?
心中正感慨着,白素贞忽然感觉禁锢着自身修为的那一层壁垒似乎有了一层裂缝。
有些惊疑不定,为何自己心有感触后便会有所突破?而且这感触乃是在红尘之中经历时得来的,并非清修所得。既然如此,自己又为何要出世,了却因果,追求四大皆空,然后去皈依佛门?
自此,对于自己先前所选的道路,她有了一丝疑虑。不过,这一丝疑虑很快便被她给压了下来。
化龙之劫在即,除了遵循观音菩萨的指点,她什么也做不了,纵然心中有所怀疑,她也不得不一条道走到黑了。
孙朝晖带着刘老汉前往临安城,众乡民也就不再聚集了,三三两两地散开。白素贞也就不再停留,也向临安城的方向去了。
再次来到这临安城的城门,白素贞却多了很多底气,以为她现在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
听起来很搞笑,可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她也不用在卫兵查验路引的时候落荒而逃了。
孙朝晖已经凭借他那武状元的身份优先进了城,而白素贞却只能等着卫兵查验路引。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隐身进城?原因有二,其一,在那城门上挂着一面照妖镜,纵然照不出似白素贞这样大妖的真身,可破了她的隐身术却是简简单单。
其二,不知道为什么,白素贞天生就有些执拗,从哪里跌倒,就一定要从哪里爬起来。上次,她被卫兵给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