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昂府邳,客厅。
“原来阁下是卫鞅兄心腹之人,幸会幸会……”公子昂堆满笑容,朝孟兰皋拱手施礼。
孟兰皋也拢袖还礼:“久闻公子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睹尊颜,实乃三生有幸……”
公子昂一伸手:“请上座……
孟兰皋:“公子请……”
双方分主宾落座,奴婢端上水酒……
公子昂:“尊驾此行,不知有何见教?”
孟兰皋:“在下此行,本是奉我家大人之命,迎接瑶姬姑娘到秦国与大人团聚的。只是在下赶到瑶姬姑娘住所,里面却空无一人,左邻右舍也均不知其所踪。故而在下冒昧登门拜见公子,未知公子可知瑶姬姑娘下落?”
公子昂眉头大皱道:“此事……说来颇为伤神。原本昂某曾专派下人,前去服侍瑶姬姑娘,谁知瑶姬姑娘禀性要强,后来竟将昂所派侍婢悉数遣回,昂亦无奈,只好任由之,只是时常派人过去探望,询问瑶姬姑娘起居用度。近段时日昂某因琐事缠身,无暇亲自过问此事,下人有所怠慢,疏虞殷勤照顾瑶姬姑娘,不成想竟然发生这等事情!也怪昂某失责一一这样,昂即刻加派手下,四处寻找瑶姬姑娘下落,只要她人还在魏国境内,就一定可以找的到!”
孟兰皋:“但不知瑶姬姑娘在此地可还有什么亲戚?”
公子昂叹了一口气,道:“瑶姬姑娘自幼随祖母过活,后来祖母去世,就只剩她孤身一人了……”
孟兰皋喟叹道:“唉,如此说来,这瑶姬姑娘身世也真够可怜的,若说亲人,恐怕这世上除了我家大人之外,她也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亲属了!”
公子昂:“谁说不是呢——哎,会不会瑶姬姑娘她自个儿跑到你们秦国去找你家大人了?”
孟兰皋觉得也有几分道理:“说的也是啊,按说瑶姬姑娘她也只能去找我家大人了——可她前几次不是不愿意去秦国吗?怎么又突然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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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跑到秦国去了呢?”
公子昂苦笑道:“这也不难解释,起初瑶姬姑娘是因为有点小小误会,使性子不肯随专使去秦国,后来经过我派去的丫环婆子的多番劝解,想必是瑶姬姑娘她自己想通了吧,所以才一个人不声不响跑到你们秦国去了。
孟兰皋点头道:“我看公子分析得极有道理,说不定,我们往回还可以赶上瑶姬姑娘呢。既然这样,在下也就不在此多耽搁了,在下即刻起程往回赶。”
公子昂:“既如此,昂也就不挽留阁下在此逗留了。”
孟兰皋拢袖,告辞:“公子后会有期。”
公子昂:“贵使慢走。”
望着孟兰皋匆匆高去的背影,公子昂嘴角挤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六
大良造衙署。
冯国尉匆匆进来:“大人,庞涓果然又起兵攻打韩国了!”
孟兰皋大惊:“这……庞涓前年才遭逢桂陵败绩,今又起兵攻韩,如此发展下去,那他下个个打击目标,会不会就是我们秦国啊?这委实可怕啊!”
卫鞅看了孟兰皋一眼:“伯玉也无须庸人自扰,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况且庞涓此番攻韩,韩赵联军携手对抗魏军,胜负尚难殊料。即使庞涓能攻陷韩都宜阳,恐怕也成了疲惫之师,而我大秦这三年来军力大增,庞涓若率兵前来攻秦,势必重蹈桂陵覆辙,我军可乘机一举收复西河失地!岂不为善善之好事?”
孟兰皋惊讶地张大嘴巴:“听大人如此说来,此事……反可因祸得福,化弊为利?诚不失为好事一桩啊!”
冯国尉:“大人高瞻远瞩,深谋远虑,窥一而知全斑,此等过人之能,常令卑职惊诧莫名啊!”
卫鞅淡淡一笑:“既然身在其位,就当谋其政,就当殚精竭虑,实心用事。朝廷诸司掾吏倘若能以此心暑理政务,提高效益,不揽功诿过,悉心为国分忧,为民解难,勤于王事,则无暇顾及私利,贪墨渎职之事就大为减少了啊!如此富国强兵大计何愁不成!”
冯国尉点头:“大人所言,中肯朴实无华,寓理深刻啊!卑职受教非浅。”
卫鞅:“话虽如此,但我们对魏国也万不可掉以轻心,还是要加强战备防务,随时准备迎头痛击来犯敌人!走,你二人现在就赔本官去军营看看,顺便也看看蒙公望和他的部属现在生活得怎么样了——咱们还是不要给他们打招呼,来个突然袭击,啊。”
冯、孟二人齐道:“大人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