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关中人,怎会想念这江南的螃蟹?”苏忆晚好奇的看着陈宇。
“诶嘿嘿,娘子难道听不出我讲话里有吴语的口音吗?”陈宇笑着回道。
苏忆晚点点头,她一直好奇陈宇为什么会说吴语,虽然陈宇的吴语说的不是特别的地道,但是腔体发音什么的肯定是不会错的,陈宇哪儿能告诉他自己是穿越来的,只好胡乱编造道,
“嗨呀,我与娘子心有灵犀,早在京中之时便有高人为我算过一卦,说我将来会娶个江南小娇妻,所以我就日日练习这吴语,这不是就灵验了吗?”说着陈宇就笑着去搂苏忆晚的纤腰。
苏忆晚是古人,哪儿知道陈宇是骗她的,瞪大了美目道,
“夫君说的可是真的?那这高人可说我能给夫君留几个子嗣呀?”
陈宇语塞,他就是胡编的,只好含含糊糊的继续说,
“这```为夫有些记不清了,但是高人说我儿女双全,嘿嘿,想必都是娘子的功劳吧。”
苏忆晚倒是听了很高兴,她也才十四五的年岁,只要陈宇宠着她,孩子什么的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啧啧,怎么你们吃螃蟹不蘸醋啊?”陈宇郁闷的看着苏忆晚给他准备的调料。
唐朝人吃螃蟹是煮的,其实今儿陈宇蒸螃蟹的时候已经是惊艳了一把众人,唐朝人吃蟹,出现了一种新鲜的调味料,就是橙泥。在唐人那里,把新鲜橙子的果肉挖出,加一点细盐,捣烂成泥,叫“橙齑”,是吃生鱼片以及螃蟹时的最好蘸料。
不过,唐人远非只会煮蟹。刘恂《岭表录异》就记载了那个时代广东人吃海蟹的两种方式。
第一种是将多种调味料混在一起,做成浓汁,浇到带有蟹膏的螃蟹之上,然后整只蟹直接上火烤熟,接近今日的“烧烤”
第二种则需把螃蟹拆散,剥除蟹钳、蟹腿内的肉以及蟹壳内的黄膏白脂,这无疑就是今日所说的“剥蟹粉”了。剥好的蟹肉与蟹膏拌在一起,再填回到壳中,浇入多种调料配成的调味汁,蒙上一层面糊,当时称为“蟹饆饠”。《岭表录异》没有谈及“蟹饆饠”的具体上火方式,推测起来,应该是在油中炸熟,也就是今天所言的“炸蟹盒”。
当时,中原地区无法见到鲜海蟹,若是吃活蟹则只能吃到淡水蟹,但一样深谙剔蟹粉的妙处。据《清异录》一书记载,唐中宗时,韦巨源官拜尚书令,按照当时的风气,向天子、皇后,进献了一席庞大的“烧尾宴”,其中记录下菜名的就有五十八道,奢侈惊人。在菜品清单中,有一道“金银夹花平截”,并且注明:“剔蟹细碎,卷。”很显然,这道菜的做法,首先一步就是把熟蟹的膏黄剔下,正与今日的“剥蟹粉”相符合。然后,把“细碎”的蟹黄用面皮或者米饭裹起,卷成长条,再切成一个又一个小段。
可惜食单没有记明,用以卷蟹黄的具体是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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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面。如果是以不发酵的熟薄饼裹卷蟹黄,那么成品的效果就是“蟹黄春卷”;如果是将发酵的生面团擀成面皮,表面匀涂蟹黄,翻卷成卷,入蒸笼蒸熟,那就是蟹黄懒龙或蟹黄花卷;如果是用熟米饭卷裹蟹黄,再切成一截又一截—即所谓“平截”,则俨然就是“蟹黄寿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