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高士廉?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哦?”陈宇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老头儿。
“唉,卫公久居朝堂,哪里能体会的到某之难处。”高士廉微笑着叹了口气,益州这会儿还不是后世的宝地。
《旧唐书高士廉列传》中有记载,
“贞观元年……转益州大都督府长史。蜀土俗薄,畏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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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疾,父母病有危殆者,多不亲扶侍,杖头挂食,遥以哺之。士廉随方训诱,风俗顿改。秦时李冰守蜀,导引汶江,创浸灌之利,至今地居水侧者,须直千金,富强之家,多相侵夺。士廉乃于故渠外别更疏决,蜀中大获其利。又因暇日汲引辞人,以为文会,兼命儒生讲论经史,勉励后¥进,蜀中学校粲然复兴”
可见在唐初的时候,益州一带的蜀地状况并不算好,不仅风土人情堪称凉薄,而且虽有着都江堰的灌溉之便,但真正的良田多被富强之家所侵夺。直到高士廉担任益州大都督长史,情况才开始有所好转,不仅让益州重获灌溉之利,还振兴了教育事业。高士廉之子高履行,以及长孙操,也先后担任过益州大都督长史一职,都颇有作为,为蜀地的发展做出了相当大的努力。
然而这并没有给益州带来什么更大的改变,一直到唐高宗李治甚至武则天的时候,陈子昂还在上书说,蜀中“剥夺既深,人不堪命,百姓失业,因即逃亡,凶险之徒,聚为劫贼。”
然而罗马非一日建成,蜀地的兴盛也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就在贞观二十二年的时候,唐太宗为了征辽,命剑南道伐木造舟舰以运军粮。结果“蜀人苦造船之役”,当地的长官又急于求成,弄得“民至卖田宅、鬻子女不能供,谷价踊贵,剑外骚然。”最后“眉、邛、雅三州獠反”,朝廷派了军队才平定了这场叛乱。
所以自古这益州就是个流放的好地方,也容易出没土匪,历朝历代都不太愿意去管这摊子烂事儿。
要不是如今大唐和吐蕃开战,兴许再过个几年都没人会想起来大唐还有这么一块土地。
历史上的高士廉也正是在这一年,入朝为官,官至吏部尚书,而几年后更是成为宰辅,被李二加封为同中书门下三品。
“这位将军气宇不凡,年少有为,想必就是名满朝堂的陈子寰陈将军了吧?”高士廉微笑着朝陈宇拱拱手。老家伙看起来也是听过陈宇的大名的。
陈宇忙躬身道,
“许国公谬赞了,某不过是仗着些奇技淫巧,哄得圣人开心罢了。”陈宇隐约记得高士廉是个不可多得的官员,历史书上对他的评价也算很高。
高士廉赞许的点点头,
“不骄不躁,陈将军少年老成,不可限量啊。”
寒暄了几句后,高士廉也赶紧把带来的驻军交给李靖节制,益州虽然穷苦,但是府兵却不少,足有三万之众。
“卫公,不知此处离那吐蕃,还有多远?”陈宇吃饭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嘴。
“不远,再有个七八十里,那便是吐蕃国境了。”李靖还没搭话,薛万彻倒是先开口了。
“咱们奉圣人之令与吐蕃开战,实为迂回,借机攻下吐谷浑,薛将军可先去叫阵,也好试试吐蕃人的深浅。”李靖思索了半日才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