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交代罗长春,这座楼除了七个女孩,其他人一概不准进入。
“老罗,我给你五百大洋,你联系人把电通上,再找人收拾一下院子。这里的安全我就交个你了,你多上点心!”
“您放心,强爷,小姐们的安全都包在我身上,若有人想对她们不利,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罗长春话说得很漂亮。
“我信你个鬼?”任自强心道,他也给了罗长春一把驳壳枪和一些子弹留着吓唬人。
任自强再不停留,直接出了侧门,没走多远就碰到一辆黄包车。
“黄包车!”他喊了一嗓子。
“来了,爷!”车夫麻溜的停下,“爷,您去哪儿?”
“西城门外,需要多少钱?”
“您给三十个铜板就成,因为过城门来回都要交过门税,每次五个铜板。”车夫解释道。
“嗯,给你一个大洋,走吧!”
任自强也不废话,耽误了半天都日上三竿了。
“谢谢,爷,您坐好!”车夫眉开眼笑。
在西城门,他总算见到民国的军人。嗯,他们还不算正规军,充其量是地方部队,民国的说法叫地方保安团。
这帮人除了肩膀上松垮垮背着枪,穿着一身土黄皮,哪还有半点军人影子。歪戴帽子敞着怀,有的干脆帽子都不带,嘴里叼着烟,骂骂咧咧、吆五喝六。
车夫规规矩矩交了过门费,看门的团丁也没作难顺利放行。出了城门就看见环城的护城河,很是新鲜的多扫了几眼。
城外三百多米,任自强就看到刘柱子一行人带着五辆马车在路边等候。
“柱子,路上吃的喝的都准备好了?”任自强下了车问道。
“强哥,都准备好了,我又买了些绳子和刀具,我想大伙儿总不能空着手去。”
刘柱子掀开衣襟亮了亮腰里别着的一尺短刀。
“行吧。”任自强点点头,环视一眼表情或是忐忑、凝重,或是蛮不在乎,一幅慷慨赴死的众人,向微微颌首:
“大家都上车!”
“强哥,您坐这辆!”
刘柱子把他带到一辆四面带棚子的车上,棚子里软垫、小桌子都有。其他人都是大平板,擎等着风吹日晒吧!
那还客气个毛线,任自强可没学会同甘共苦,挥挥手:“出发!”说完径直钻进车里躺尸。
城门外来往的人车络绎不绝,他可没兴趣在这儿开个动员会啥的。再说他现在也不指望手下这帮一团散沙的叫花子能出多大力,他们纯属于陪跑。
其他四辆大平板马车上一车挤了十一个人,满满当当。刘柱子坐在他这辆马车的车辕上。
“嘚驾!啪”打头的车夫吆喝一嗓子,长鞭甩了个响亮鞭花,马车缓缓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