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的?”
“你不信俺?”
“信,那当然是信的。”
“那你抓点紧,赶在下午下班前就找他,把刚才俺讲的说一下,他要是问俺咋知道的,你就甭说是俺掐算的了,就说是俺有关系,有亲戚做大领导呢。”
“哦,行,说是没问题的,就是能不能见效……”
张本民看看天色,打断了朱延富的话,道:“有没有效果很快就能见分晓,也就一两天时间,不成就算,到时再想别的办法。这会儿时候不早看了,你赶紧去找张书记吧,得争分夺秒!”
朱延富一点头,立刻去找张书记。
事情到底能否行得通,张本民也没个底,毕竟人各有性。
一路带着点忐忑,快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有点黑了。
刘胜利一直村外路边守着,他见到张本民如同见了救星,飞奔着迎了上去,问情况如何。
面对眼巴巴的刘胜利,张本民有点为难,说回家喝口水再细讲。
一边往家走刘胜利一边说,赵二毛已经给硬生生地挡了回去,没得半点面子,肯定有憋了一肚子气。如果张书记不给撑腰,那等赵二毛再反攻过来的时候,估计就抵不住了。
张本民使劲吸了口气,很干脆地说没问题。这话有点大,但也不是完全没个谱,毕竟还可以找王道力再使把劲。现在之所以不去找,是因为他说过年后可能要被提拔到县局去,处于关键时期嘛,一般情况下还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免得节外生枝。
事实上,张本民的担心有点多余。次日一早,朱延富就来到了岭东大队,把他接去了公社,说张书记有请。
“昨个晚上张书记就通知了,让俺今个早点来请你过去。”朱延富很高兴,事情毕竟达成了,对谁来说都有好处,“要不是因为驾驶员有事,当时俺就会来一趟,给你吃颗定心丸!”
“那可不是么,昨个夜里头还真没睡好,毕竟张书记是个啥态度,俺根本就不知道呐。”张本民暗暗松了口长气。
“对了,张书记主要是想知道,你那领导亲戚是在县里还是市里。”朱延富笑道,“到时你咋说?”
张本民听了歪嘴一笑,“哎唷,张书记的眼界,好像有点不行呐。”
“咋了?”
“谁说俺那亲戚只能是在县里或者市里,难道就不能是省里的么?”
“……”朱延富愣了下,随即就大笑起来,“哈哈……”
张本民也笑了,不过就此事而言,他没有开玩笑,在张书记办公室谈到这事的时候,他确实这么说的。
张书记开始也有点发愣,之后也笑了起来,接着以试探性的口气问是谁。
朱延富在一旁看着张本民,有点儿为他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