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来消息说,绣房刘婶的侄儿张胜,两个多月前出发前往临海,但至今尚未到达,刘婶之前已经托人帮忙打探了消息了好些时日,却依旧没有音讯,夫人听说少爷回临海,故而想托大人您帮忙刘婶留意一番。”
“绣房的刘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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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沈老师的夫人吗?那我会好好留意的。就这些吗?母亲还有没有交代其他的事?”
“大人,夫人交代的事只此一件。””
“哦,行了,我会让人关注这件事的,你回去和母亲说让刘婶放心。”
下人走后,谢云安若有所思的把玩起了茶壶。
临海城青阳三卫大狱,青阳王世子赵茂泽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左手托着下巴,右手中指随着表演的戏曲节奏,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一间较为空旷的牢房里,青阳最好的乐师和舞蹈艺人们正卖力的表演着,但无论是伴舞的青春少女还是从业多年的乐师,此刻心情都极为忐忑。这可以说是他们有生以来,头一次在狱中表演,所有表演者精神都高度集中,异常紧张,生怕出了一点差池,就会立刻被就近下了大狱,永远留在牢房中。
青阳王府世子和二公子不睦,整个临海城人尽皆知。而他们这一众表演者,平日里都是二公子宴请名流雅士时,受邀请表演出场率最高的。此刻世子命人将他们带到牢狱之中,当着对面牢房二公子的面表演,委实用意难明。
相对于忐忑的艺人们,深处牢狱之中的二公子赵茂臻却毫不在意,与一众熟识的表演者点头打招呼时,还微微一笑以示安慰。之后便从容的将宣纸在桌案上铺开,旁若无人的提笔练起字来,仿佛此处如同自家书房一般,随意自然。只见二公子先是在纸张的正中央写了一个“心”字,而后又在纸张的四角,依次写上了“惊”、“忧”、“惧”、“恨”四个字。
“二弟好雅兴,身陷牢狱却依旧不失往日气度,不愧是我青阳王室一脉子弟。”青阳世子原本其实并不太爱好舞曲歌艺,此次不过一时兴起,将人带到牢狱表演。相比于歌舞,他更期待的是从自己这个倍受名流志士好评的胞弟脸上,看到平日里所看不到的不安,沮丧,甚至愤怒等一系列令他失态的消极情绪。
然而卖力的搭好戏台的世子,却并没有等到他所期待的剧情。二公子赵茂臻依旧从容淡定,丝毫看不出和平日里见面时有什么区别,反倒是青阳世子这边旁观侧望,干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想要的结果,自己倒是显得有些无趣了。
“大哥见笑了,茂臻倒是觉得大哥才是好雅兴,百忙之中还不忘关怀茂臻,于这大狱之中邀弟弟一同欣赏歌舞,此种深情虽说未必后无来者,但前无古人是一定当得起的。”
“呵,瞧你说的,为兄不是怕你狱中寂寞,这才请来你平日最青睐的秦大家和彩衣姑娘来此表演,为你解解闷嘛,你倒好,只顾着写字,连你一向交好的秦彩衣姑娘都不多看一眼,也不怕人家说你太薄情。”
“不过茂臻,你这几个字写的倒是是龙飞凤舞的,但究竟是何意,大哥我倒是看得一头雾水,这又是惊,又是忧,又是惧,又是恨的,莫非这些便是你对为兄和父王此次惩罚你所产生的不满情绪吗?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啊,我想父王若是知道了你这样的表现,一定会很难过失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