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来说,最危险的地段,最复杂的地段都已经走过了,到了这里,看到了这里的地形,心理之上必然会发松,斥候的打探也不会太远,因为这一片空地一目了然。
听着石壮结合着一些实际的案例讲故事一般地讲着这些作战常识给自己听,李泽一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边在心里哀叹,上一辈子看那些电影电视剧,中毒颇深啊。埋伏不是很容易的吗?打探到了敌人的具体计划,然后在敌人的行军路线之上埋伏,然后时机一到,一声大吼箭如雨下,然后大家一涌而出,敌人大乱,我军大胜。
能这样做的前提,原来是要基于敌人的指挥官是一个愚蠢无比的家伙啊!不单单要如此,还要那些中层的,低层的军官一个个全都是蠢蛋,那么这种埋伏大概就是能奏效的。
今天左右是丢脸了,李泽干脆敞开了多问了一些问题。
“夜袭啊?”石壮轻笑道:“公子,我打过很多仗,有时候是听别人指挥,有时候是自己亲自指挥,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过一次夜袭这种事情呢!”
“为什么?”李泽大为惊讶。
“太难!”石壮回答得很简单。“首先要说的是,如果是军队大部队的对垒,兵马的调动是无法瞒得过敌人的。再者,小股军队的偷袭,对于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来说,也是无法撼动大局的,纵然一时得手,但只消按照最常规的手法操作,来袭的敌人基本上便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再者,现在的士兵大部分都有夜盲症,到了晚间,黑灯瞎火的,他们就跟瞎子差不多,怎么打?夜间奇袭,看不见旗号指挥,没有金锣战鼓,彼此之间的指挥,联络全都没有,完全靠战前的预测和约定,可万一出现了意外的情况了呢?”
“我们的人,并没有夜盲症啊!”对于夜盲症,李泽还是有些了解的。
“那是他们运气好,跟着公子,衣食无忧,生活得很好,其实府兵之中,绝大部分人都是有夜盲症的,今天刚到的武邑其它地方的那些青壮,夜盲症绝对不少,公子要是不信,我们现在便可以出去检验一番。”石壮道。
李泽摇了摇头:“你既然说是,那估计也就差不离了。可我在书上看到了那么多的夜袭经典战例又是怎么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