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信眼睛发亮:”当然不是在沧州了.只要他本人离了沧州,那就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等他在外地做上几任高官回来,沧州早就变天了.以杨开办事那个狠劲儿,想必那时候义兴社早就遍地开花了!”
李泽大笑道:”到时候白公荣归故乡养老,谁会说我李泽薄待功臣?”
曹信竖起了大拇指,”小公子就是高明.”
“三天之后的凌晨时分,白家会在西城门接应我们进入沧县.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也会验证这件事情的真伪,在这三天之中,曹公,该怎么打还是怎么打!”
“山还接着垒?”
“当然得垒,没有特殊原因半途而废,朱寿岂不生疑?”
两座土山在这一天天黑的时候终于完工了,比起百步外的城墙要高出了丈许,翼州兵们立刻便在上面架上了一排排的弩炮,布置弓箭手.
第二天,曹信又开始了按部就班的进攻.不过这一次有了配重式投石机的重炮打击以及无数弩炮和弓箭手的掩护,翼州兵们第一次攻上了城墙.半天惨烈的厮杀之后,翼州兵再一次退了回去.
这一天攻击的成果,就是逼得朱寿不得不将更多的精锐兵力,从其它各个城门调集到了北门.翼州兵既然花费了偌大的精力,人力,物力建起了这两座土山,再加上威力奇大的配重式投石机,翼州兵的攻击重点不言而喻了.
北城的城墙已经遭受到了严重的破坏,城垛早就被完全削平,城墙上的裂缝触目惊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垮塌下去,内里,横海军用麻袋一层层地垒了起来充作临时的城墙.白天里双方的弩炮对射,因为高度的问题,横海军吃了大亏,停战之后,横海军便在城后用木料搭建更高的箭楼,哪怕是冒着被配重式投石机砸毁的风险,他们也要对土山之上的翼州军弩炮进行有力的回击.
比起配重式投石机的打击,这些密集的弩炮以及弓箭手对于城头之上的压制,远远比投石机的威胁要大.
投石机只会在翼州兵进攻之前发起攻击,一旦翼州后冲到城墙之下,这些恐怖的玩意儿便会停止攻击,要不然这几百斤重的大玩意儿突然失了准头,砸到自己人头上,可不是好玩儿的.但那些弩炮,弓箭,却可以一直射击到翼州兵登上城头那一刻才会停止攻击.
第二天,横海人的布置终于起到了作用,这些在一夜之间冒出来的简易的箭楼,对于土山上的翼州兵造成了极大的伤亡,虽然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被城外的投石机一一摧毁,但翼州兵的这一次攻击,便也无疾而终.
当然,这也与曹信并没有真正有意发动一场与横海军的生死大战,要不然,这一点损失,对于他而言,完全是可以承受的.不过既然有了更简单的方法,他便也借坡下驴,整整一天,翼州兵似乎都没有从这一打击之中恢复过来,一直在土山之上忙活着重新布置弩炮,修建女墙以掩护土山之上的设置.
第三天,凌晨时分.
西城方向的大营之中,翼州精锐完成了最后的集结.这三天来,曹信和李泽如同蚂蚁搬家一般,将中军大营的精锐力量,尽数转移到了西大营里,成德狼骑,陌刀队,李泽的亲卫营全都集中到了这里.而看似仍然齐装满员的中军大营里,大量的府兵被填充了进去.
要想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完成这些转移工作,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