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被酒不断的侵泡,已经干枯的身体似乎重新有了活力,毛细血孔在四散的张开舒展着,不断的吸收着酒精的水分,我几乎能感受到酒精带来更加真实的痛觉外,还有在皮肤吸收到水分后,饱满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就如同跑完马拉松的人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浑身的燥热和干燥粘稠的那层’膜’也被冲洗了下去。
前一刻还骨折的大腿几番话的功夫已经有了知觉,还能简单的绷紧放松。
“不过这些事情我们都可以慢慢聊!”
李力又让人搬来一箱白酒,廉价的玻璃瓶和简陋的牌子,十几瓶装全部散在大纸箱子里,一看便知道是街边常见的白酒,单瓶价格不会超过五块十块。
“酒是好东西,可以用来驱寒活血化淤,必要时也可以消毒刺激人身体里的经脉生长。刚才倒出去的那十瓶,以你十年工资都不够,索性我就用这些工业勾兑和你聊。”
痛觉残留的身体各个经脉,酸痛感残存着;酒精的刺激依然存在着,已经变的弱小,几乎让我感受不到。
“您高抬贵手吧,侯爷。”
我苦笑道,曾经纵横东南亚多年的一个毒贩,被他在国境线九死一生活捉后也得到了今天如我这般的待遇,可惜那人比较惨,被巨大的铁钩子贯穿了四肢,竖着吊起在废旧的厂房,掺着酒精的白酒不要钱的从他头顶浇灌全身,最后落在他脚底的铁盆里。
那一次李力损失了两个新手,还有三个正在服役的特种兵,愤怒的他破例在“从不掺假”的酒里加入了高纯度的酒精,巨大的烧灼感让对手甚至在第一时间就直接昏厥,随后的三天内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浇灌,只是酒精掺了毒枭的血液显得异常红润,李力却不在意的和对方聊着天,诉说着为了抓铺他做的准备,以及如何损失的战友,他甚至在三天时间里一个人完成了战术推演,将国境线上的战役中,突然情况和不必要的损失给演算了出来,配合着毒枭的尖叫,惊恐的咒骂….
越是高纯度的酒,越是能让血液沸腾,而乙醇的加入,让毒枭在第二天就已经大小便失禁,第三天被解下铁钩子后整个人如同没有骨骼的烂泥,瘫软着只剩细微的喘气。在解下的不到半小时内血液流失而死,浑身却圆润通红,眼睛突起着连眼皮都无法闭合。
“愿意说了?”
李力停手,他平举着将要落下的瓶子。
我还好,起码做了简单的包扎,而且没有那么大量的酒精浇灌。
“如果现实不仅只有一种现实….
经脉愈合的速度要比任何人想象中的还要快,断裂的骨骼在身体里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因为酒的加入,让干涸的身体变得圆滑不少,错位的经脉也异常迅速做着舒展,半小时的功夫已经让断裂的骨骼和经脉复原,甚至更加的坚韧。
酒瓶被他随手放回纸箱里,侍者端来一帕干净的湿毛巾被他拿在手里反复的擦拭着。表情不喜不怒,似乎在听我的叙述。
我继续道
“如果现实有许多种,像根系一样交织着。”
“我们在一条路线上的行为会影响到其他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