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恬寺
白阡正在后院教习弟子练功,墙角边忽然探出一个人影。见状,白阡没好气道:“这么大人了玩躲猫猫,有意思吗?”
白乩尴尬笑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了过去:“路过而已,见你这么累,陪你聊聊。”白阡冷眼一翻,毫无兴趣:“有什么可聊的?你若是闲,不妨去找别人下下棋,查查账本什么的,天天搁我这儿瞎凑热闹,没见我忙着呢么?”
他说完,抬起一个弟子的手教育道:“手抬高点儿!让你练忍力扎步,可没让你在这学老厨炖骨。男儿是要征战沙场,顶天立地,你这样弱不禁风小小的动作都做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只蛤蟆!”
周围弟子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有的甚至笑得直瘫坐在地上。
“笑什么笑?再笑,都给我绕院跑一百圈!”白阡冷冷道。一听这话,众人连忙闭上了嘴,乖乖地继续扎步。那名弟子被这么一笑,顿时感到一阵脸红,也重新摆好姿势继续扎步了。
白乩摇头苦笑:“别这么凶嘛,他们还只是一群孩子。”白阡一脸气回击道:“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关你什么事?再说,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不好好练功,将来只会任人宰割而无半分招架还手之力。我白阡,不收娇弱病人,不愿练,现在就可以卷铺盖走人,无人强迫!”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大气不敢出。白乩此时早见他心情不好,跟一千年冰块似的,现在更加确定了。他连忙搂着他到一旁,转移话题:“别不高兴了,要不咱们聊点你感兴趣的话题?”
“如果是华鸣门,那便不用多说了。”顺便,他一把放下白乩的手。
“那自然不是,但是也跟他们有一点关系。”白乩道,“虽然魔域嗜主受了极大的内伤,几乎是九死一生,但是他跟胡彪对战时,你猜怎么着?”
白阡:“怎么着?打趴了?”
“还没有这么夸张,起码是把华鸣门的面子丢尽了。说来也怪,也不知道这个月影使了什么招术,居然把胡彪干的那是筋脉寸断,毫无招架之力。会不会是幻渊阁那位给月影透漏了什么?”
白阡有些奇怪:“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个月影么?怎么进入感觉你挺兴奋?”
白乩拍了拍他:“真是个死脑筋。我不就想着聊聊你感兴趣的嘛,你天天摆着这张脸给谁看啊?你知道你那些弟子为什么都不听你的吗?主要是你这个人,又冷又不爱说话,动不动就冲动,还那么急,脾气又不好,还不好相处。你要是改改,估计仙界所有门派都能奉你为圣佛了!”
“我不需要。”白阡冷冷回话,“我入了寺,便再不管这什么仙魔大事,他们怎么看我,我不在乎。何况,我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他们要干什么,也与我无关。”
白乩的表情明显有些惊愕:“不对啊,白阡,华鸣门攻杀月影的时候,你那是急得想下地狱。怎么到了月影胜利时,你的脸上无半丝表情?难道你不应该为他表示开心?”
白阡则淡淡道:“我不想你,我是没有那个精力。”
正说着忽然一个弟子急匆匆跑来,倒地便跪,脸上满是惊慌:“真人,仙界要召开五尊会,并邀请您和白阡真人一同赴会,说是有大事要谈!”
“五尊会?”白乩一惊,“你可知是何事?”
“听一些其他门派的弟子议论,是渏鸾门守护的仙界至宝又丢失了!”那弟子说道。
“池筝皿又丢失?”白乩问道,“怎么会又丢,是发生了什么了吗?”
“真人可还记得莫如方?”那弟子忙道,“当初他下凡巡游,为了一己私欲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池筝皿盗走了。被发现后,众门派追杀,其实各怀私心。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久,将这池筝皿封印于凡界的一个隐藏地方,被那魔域嗜主夺走后又因为九星崖一战,再次回归仙界手中。可能是那封印缘故,才使它再次消失。”
“看来这次,华鸣门又要掀起一阵波浪了。”一旁的白阡意味深长分析道,“才在魔域嗜主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还没闹够?”
“毕竟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华鸣门那帮老狐狸这么行动,没什么可惊讶的。”白阡又笑了笑,“估计这五尊会,就是个表面做做,他们心思深得很,也就你容易上当。”
“所以……我是去,还是不去?”
“当然要去,”白阡扬起嘴角,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他们都这么诚恳邀请了,我们必须带去啊!这次,我就任性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