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圣清,你也别玩了啊!”
荣庆慌慌张张的说着,两人心领神会,齐齐将刀剑放下,本来就没有打算将对方杀死,所以两人并没有受到什么实际性的伤害。
荣庆的师傅拍了拍顾圣清的肩膀,哈哈大笑的说道:“记得在十三岁那年就打败我,我不想等太久!”
顾圣清面无表情的回复道:“嗯,我会的。”
说完,荣庆的师傅便径直地走进了饭店。
荣庆用手绢擦拭着顾圣清的脖子,顾圣清冷着脸,一身低沉,这一刻,他并没有太多的喜悦。
如果刚才的黑衣人是荣庆的师傅,那刚才那个斗笠男,毫无疑问便就是当今天子,顾圣清甚至还能猜到饭店上皇帝正坐着欣赏着刚才的一切;顾圣清并不生气,只是突然间觉得这么出来好像失去了意义,不过想来也是,荣庆终究是有家的人,她家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她不配家里人吃团圆饭,而和别人一起吃呢;顾圣清自嘲地嘲笑了下自己,这一刻,他已然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了,想不到有些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而现在的顾圣清在想,荣庆是否知情。
看着冷漠无常的顾圣清,荣庆第一次感受到“寒冷”,用手摸了摸顾圣清的脸,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不太适应?”
顾圣清不想说话,甚至都不想去看她,微微抬起头,依然看到了醉仙楼三个金牌大字,这是顾圣清第一次看荣庆的地方,他不想成为终点。
顾圣清缓缓走进了饭店,很难想象当时的情绪,有一点苦涩,又有一点孤独,哪怕四周是热闹非凡。
有的人天生就不适合在热闹的环境下呆着,因为他会觉得自己可有可无;有的人天生就不适合聊天,因为他们习惯了孤独;有的人天生对外面的世界没有幻想,因为他们无欲无求。
顾圣清属于上面三种,他从小就没有怎么和人打过交道,很小的时候便修道而生,孤独寂寞感从他出生那一刻便伴随着他,他腰间的佩剑叫碧血剑,是他五岁生日那年,师傅赠与他,顾圣清从来不过生日,哪怕家族产业并不弱,反而还有一点庞大,顾圣清的父亲,顾沈是大名鼎鼎的将军,哥哥顾沈清也是名气旺盛的大都督兼备参谋长,哪怕在朝廷地位,也可谓是居高不下,但为了修道,顾圣清放弃了很多,也许有快乐,也许是幸福,也许有关爱,除了练剑,好似他一无所有,哦……他还拥有一棵还算粗壮的梅花树,那便是他的一切了。
顾圣清就像是这热闹世界的一个缩影,所有人都在欢声雀跃的时候,他在练剑,所有人都哭天喊地时,他在练剑,哪怕是天塌下来,他也在练剑,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冲刷着一切。
顾圣清时常忘记自己的出生,忘记自己活着的目的,有时练剑累了,仰望天空,会发现,天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美丽,世界好像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有意义。
在二楼的包间,顾圣清毫无疑问地看到了张锦连,此时此刻的张锦连正在陪人拼命地喝酒,只不过张锦连喝几口就喝不下了,脸上泛着的红晕被四周的人嘲笑,张锦连看到冰冷的顾圣清,上前就一把抱在顾圣清身上,拉着顾圣清说道:“来,配我们一起喝!”
顾圣清摇了摇头,语气平淡的说道:“你醉了,我们回家吧。”
“不,我才不回家!”张锦连有一点激动的说道。他用指了指顾圣清,语气很重的说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没有修成道,没有资格和你说话了是吧,啊!”
“并没有这个意思!”顾圣清这一刻,真的超级无比失落,这个场景他从来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