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北辽皇帝的这番话,耶律齐的心中很是触动,自己的父亲何尝不是为了大辽做了那么多的事,到头来还是不免被一些小人算计,睿博王与阿尔善这两方势力一日不除,自己难免也会步岳将军与父亲的后尘,涉及两位皇子,耶律齐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跟眼前的这位皇伯父说。
北辽皇帝见耶律齐神情有异,问道:“齐儿,你怎么了?”
耶律齐回过神来,看到北辽皇帝正关切的看着自己。
耶律齐道:“陛下,齐儿有一事想请您恩准。”
北辽皇帝:“齐儿何时变得与朕如此生分了,你尽管说,书房就我们伯侄二人,不必再称陛下,叫皇伯父就行了。这里又不是朝堂。”
耶律齐:“皇伯父,最近大皇子与二皇子在睿博王与阿尔善的怂恿下,两方军队经常摩擦,齐儿担心我北辽只有这两支能震慑元兵的军队,不想看到互相残杀的局面。”
北辽皇帝心中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事情,只可惜手中没有实权,就算知道他们做了许多的悖逆之事,又能如何呢?
北辽皇帝:“齐儿,你说的事情皇伯父心里都清楚,淳儿与亮儿年纪小,都是睿博王与阿尔善在后面怂恿的。”
耶律齐:“是啊,皇伯父,两位小弟弟现在被他们控制着,目的就是要让皇伯父立下太子,他们好把持朝政。”
北辽皇帝:“齐儿,你可有什么办法,既不伤害你的两位弟弟,又能将这两个权臣除掉呢?”
耶律齐:“皇伯父,齐儿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想来请求皇伯父允许让我去见一见洪王爷。”
北辽皇帝:“洪王?他已是阶下囚,在牢中能有什么作为?”
耶律齐:“皇伯父,洪王的威望在擎云军中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力的,他人在牢里,齐儿想去了解一件事,恐怕只有洪王知道了。”
北辽皇帝:“齐儿,你说是什么事?”
耶律齐从怀中摸出一个兵符,北辽皇帝看到摇了摇头说道:“齐儿,这兵符是假的,是洪王用来哄骗你到北辽这边来的,根本没有用?”
耶律齐:“齐儿知道,但据我所知,擎云军与掣翎军原属一个整体,就是因为一个兵符的遗失,才将两支军队的首领分兵而治,不知皇伯父是否知道这个事情。”
北辽皇帝想了一会儿,说道:“大辽国没分裂时确实有一个兵符,可以号召辽国所有的军队,自然也包括擎云军与掣翎军,可是这个兵符已经遗失了那么久,又那里还寻的到?”
耶律齐:“皇伯父,这就是我想去见洪王的原因,齐儿手中的这枚兵符也许就是能将阿尔善与睿博王势力除去的唯一办法了。”
北辽皇帝道:“齐儿,你若去牢房里见洪王,这朝中到处都是睿博王与阿尔善的眼线,若是被发现你去看罪臣,一定会给你安插罪名的!”
耶律齐:“这事还需皇伯父帮忙?”
北辽皇帝:“齐儿,你说要皇伯父如何帮你?”
耶律齐道:“皇伯父,您就下一道旨意就说,就说洪王在牢里染了重疾,虽然罪名深重,但朕念及兄弟手足之情,然后让我去前去瞧一瞧,皇伯父您看可行否?”
北辽皇帝:“如此甚好,朕不信阿尔善与睿博王敢在朝堂上质疑朕下达的旨意。”
耶律齐:“皇伯父,时辰也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吧。”
北辽皇帝:“齐儿,你一心为了北辽,伯父看的出来,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点,阿尔善比睿博王更心狠手辣,你要时刻防着他。”
耶律齐:“皇伯父放心,齐儿的武功在这里,没有人能强的过我,倒是您,在宫中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耶律齐正要出书房门,却想到自己刚刚来的时候碰到一个内侍,说要给皇伯父做一些吃食,怎么过了这么久那个内侍还没有送来?
耶律齐推开书房门,看到睿博王负着双手,背对着自己,耶律齐上前道:“参见睿博王!”
睿博王扭过头来笑道:“齐儿,咱们都是自家人,我也算是你的叔父了,不用那些礼节。”
耶律齐心想,这睿博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呢?莫非刚才那个内侍竟是睿博王的眼线,这下糟了,这内侍没有去做吃食,该不会听到我与皇伯父的对话,去告知睿博王,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