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躺着老两口,看模样大概有六十多岁,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原主的便宜爷爷,便宜奶奶,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见过面。
安子溪走到写字台旁边寻找证据,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两个相框。
其中一张是全家福,照片上总共七个人,除了屋里睡觉的这两老口以外,还有赵国福。
站在他右手边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他的妻子,四十出头的模样,个头不高,圆脸,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单从面相上看,她应该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
老两口怀里,一人抱了一个孩子,
两个孩子大概六,七岁左右的样子,一男一女,看着倒是可爱。
赵国福的左手边,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这女孩生了一张狭长的凤眼,梳着披肩长发,戴着一只蝴蝶结发卡,看起来特别骄傲,特别幸福的模样。
另一张相框里的赵国福则年轻了许多,和原主记忆中他离开家时的模样很像。依偎在她旁边的圆脸女人也是一样年轻,看样子也就是二十多岁,两人抱着一个女孩,大约五六岁的样子,狭长的丹凤眼和之前那张照片上的女孩一模一样。
多幸福的一家三口啊
安子溪冷笑一声,立刻拿出相机,将两张照片拍下来。
写字台的抽屉是上了锁的,不过这可难不倒安子溪,她故技重施,用铁丝将抽屉打开,还真就发现了一些东西。
户口簿,一些信件,一袋子照片,还有一些老旧的存根,财物等等。
安子溪甚至还找到了几样金饰,几块大洋,保存的都不错。
她并没有动抽屉里的钱,而是将几样她认为有用的信件,证件拍照留念,然后将抽屉重新锁好。
安子溪又从空间里拿出一枚带录音功能的监听器,这小东西体积不大,但是续航能力强,可以连续工作七十二小时,可以将监听对象的谈话清清楚楚的记录下来。
她为什么没动赵家的钱,难道是因为心软又或者是不屑这么做
当然不是了她恨不得把赵家所有的钱都拿走,一毛都不给他们剩。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监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如果她把钱拿走,一旦赵家人发现以后报了案,那么她的监听器很可能会在警员们来勘察现场的时候被发现,那乐子可就大了。
三天后她会来取监听器,到时候再拿钱就万无一失了
安子溪将监听器安在了外屋柜子底部的背板上,安好以后她开始清理屋内属于她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安子溪快速下楼,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拿出自行车,骑上车子往京医大赶。
又骑了四十分钟,安子溪顺利的到达了京医大,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她连口气都没喘,立刻翻墙进入京医大,一路小跑着来到小白楼下。
安子溪顺着水管爬到三楼,推开窗子跳进屋内,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将窗子关好,进到空间里换了一身衣服,这才重新回到自己的被窝里。
此时已经四点了,奔波了好几个小时的安子溪虽然也感觉到了一些疲劳,但是她却毫无睡意。
照片上的那一家老小幸福的模样,深深刺痛了安子溪的眼,特别是那个与她同龄相仿的女孩,就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她心里,她替安美云和原主不值。
照片上的女孩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假设她是赵国福的女儿,那么也就是说,安美云怀孕期间,赵国福让另一个女人也怀了身孕,两个孩子应该前后脚落地。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不是想和安美云过日子的,他的目的应该就是那封信。和安美云耗了七八年后,他发现自己一无所获,所以拍拍大腚走人了
安子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男人的恶劣性令人发指。
只是赵国福住的那个地方实在是太小了,而且从生活痕迹上看,更多的东西是属于老两口的,并没有发现女主人和孩子们的东西。所以说,赵国福很有可能是今天突然跑过去的,他另有住处。
“狡兔三窟啊”
安子溪闭上眼睛,暗暗冷笑,没关系,她的时间多着呢咱们慢慢来。
第二天,安子溪照常精神抖擞的上课,别人完全看不出来她一夜未睡的模样。她每天上课,吃饭,回宿舍,看起来和其他大学新生没有两样。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时间一到,安子溪立刻返回那栋筒子楼,将自己放在柜底板下面的监听器拿了回来。
这次,她果然没在这里看到赵国福的身影,想来监听器里面的内容能给她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