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玩乐子可就大了!
“都督,烧掉了漕船,尔朱荣对我们的最后一丝忌惮,也会荡然无存。接下来,恐怕会有不测。”
宇文泰沉声说道,别的都好说,烧漕船这个事,真的是无路可退了。再说了,把睢阳的漕船烧了,就算击退了尔朱荣,将来他们要怎么去梁国呢?
那些财帛和辎重,都是要靠水运才能走的啊!
如果尔朱荣知道他们的漕船都被一把火烧掉了,接下来的,恐怕就是有恃无恐的大军压境,甚至是突袭睢阳,悍然翻脸!
尔朱荣现在还没杀奔而来,是担忧什么呢?还不是担忧睢阳渡口那些漕船!担心刘益守随时跑路嘛!
“如果不烧掉漕船,你们觉得,陈庆之会跟我们精诚合作么?”
刘益守反问道。
让出蒙县,是表示互信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一步。但是有了互信,就能精诚合作?互信只是表示你我之间不会互信坑害,但这不代表白袍军不会见势不妙就跑路啊!
听到这句反问,众人都如同雷击一般的恍然大悟!
没错,烧掉漕船确实是把自己后路断了,可是也把白袍军的生路给断了!刘益守这是在告诉陈庆之,徒弟我完蛋了,师父你也跑不了。
你我师徒二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同心协力把尔朱荣打跑再说吧!
“可是,就算打跑了尔朱荣,睢阳城里的那些辎重,我们要怎么办?”
于谨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无论刘益守有多少花招,多少算计。无论尔朱荣是被揍得多惨,陈庆之是多么配合,都不能否认一件事。
没了船只,他们自从起家以来积攒的财富,都会堆在睢阳的府库了,最多一人拿一点,其他都会一把火烧掉,或者便宜其他人。
“船?我们怎么会缺船呢?别人不知道,于将军还是知道的吧,当初在小黄城的渡口,漕船可是一眼望不到头啊。
陈庆之跟我说他们走的时候也没有把小黄城渡口的漕船烧掉。所以,你们都懂的吧?”
对啊!
小黄城的地理位置,就是靠近汴水也靠近睢水,所以就成为了一个漕运的集散地。尔朱荣会屯兵在小黄城,费穆会屯兵小黄城,都不是没有原因的。
“于将军,带兵从水路,沿着汴河北上杀奔小黄城。当然,不是现在去。你们去的时候走汴河,回来的时候就走睢水。嗯,这次记得放一把火,把那边几个渡口的船全部烧了。
万一尔朱荣水路追击,还真挺麻烦的,千万不能百密一疏。”
刘益守侃侃而谈,似乎胸有成竹。
于谨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似乎已经闻到了“奇谋”的味道。刘益守的谋划如果一张绝美画卷慢慢展开,让人看到以后
船当然是要有的,可是不光是睢阳有船,小黄城那边的船更多!这得亏是陈庆之还算厚道,当初走的时候没有一把火将那边的船都烧掉。
如若不然,这次刘益守的谋划里面就会缺少最关键一个环节,然后整个计划陷入死循环根本无法推进下去。
“独孤将军,此番难保不出意外。你带本部人马,每天趁夜色,将睢阳城内家眷转移到南面的荥城,以免万一城破,他们遭遇不测。这件事现在就可以办了。”
刘益守收起笑容,郑重对独孤信说道。
“末将领命!”
独孤信抱拳说道,转身就离开了。
刘益守转过头看着宇文泰说道:“宇文将军,带本部人马,到时候换上白袍军的旗帜和衣服。独自为一军,伺机袭击尔朱荣的小队人马,打了就跑不要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