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听
“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似乎察觉到了刘益守的情绪,陈庆之淡然问道。一直在萧衍身边的他,似乎见过不少奇特场面,反之刘益守才是真正的土鳖。
“稍微有一点点,本来觉得很有意思,想明白其中的关节之后,也就索然无味了。”
刘益守无奈的摊开双手说道。
陈庆之微微点头,似乎比较认同他的观点,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尖刻讽刺这些看热闹的人。他眉宇间的忧色凝聚不散,一点都没有北伐成功归来的自豪喜悦。
“师父看这建康城的繁华,似乎如烈火烹油一般,所以眉头不展,对么?”
刘益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我带七千人攻入洛阳,他们大概觉得梁国已经能打到柔然了。”
陈庆之轻叹一声说道,话语有所保留。
马车在禁军的护卫下,一路招摇过市就到了台城西面的建春门。队伍在门前停了下来,等候宫里的诏令。
很快,一个穿着红色官袍文官就对着马车大喊道:“天子请陈将军单独入宫,其余人等,在建春门前稍后,不得擅离!”
陈庆之扭过头给了刘益守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跳下马车,潇洒的迈入内城(比台城大一圈,台城包含在内)的宫门。
等他走后,羊姜哀叹道:“昨日你可威风了,现在梁国天子就来教训你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萧衍昨日在最得意的佛法上被刘益守怼得体无完肤,甚至拂袖而去。要是今天不出口气,那也太怂了!把刘益守他们凉在这里,就是让别人来围观的。
“这等意气之争,毫无意义。”
刘益守撇撇嘴,对此很是不屑,甚至对萧衍又看低了一眼。
“话虽如此,但我们要被人当猴看了。”
源士康无奈的指了指围过来的人群。
“收伞,我们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
刘益守哈哈大笑,让源士康和羊姜把竹伞收起来。他面带微笑对着人群频频招手,就像是回到自己地盘一样,似乎不觉得被围观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羊姜猛然想起刘益守以前说过的一句话:只要你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俏郎君!要不要到奴家那里坐一下?”
人群中有年轻女子一边对着刘益守抛媚眼,一边大喊。
羊姜气得双手发抖,恨不得冲出去拿竹伞打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驸马!奴家胸口好痛,你帮忙揉一揉好不好!”
另一个女人对着刘益守大喊,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脸皮。
“认真,你就输了。”
刘益守转过头对气鼓鼓的羊姜说道。
“是啊,俊俏的驸马爷,还是你厉害呢。那人胸口疼的厉害,你去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