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理论上很简单的事情,实际上涉及到方方面面,在这个时代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刘驸马真是”
毛栖忠酝酿了半天,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他原以为刘益守这位枭雄,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谋取萧衍屁股下面那个位置而行动的。他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围绕着这个目的进行的。
没想到此人竟然还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你在梁国兴修水利,这就跟对牛弹琴差不多,无论是萧衍还是朱异,都会对此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的。
“刘驸马这个淠史杭灌区的设想,还真是挺有新意的。”
毛栖忠若有所思的说道,他抛下心中的杂念,沉下心去思考这个水利方桉本身的优劣。一番思索下来,竟然觉得这个方桉极具可行性
问题只在于梁国各
地难以协调,中枢又不肯拨款罢了从这个整体治理的思路看,此规划简直惊为天人
“这是刘驸马自己所想,还是麾下大才的主意”
毛栖忠好奇的问道,并未明说这个可行还是不可行。
“是鄙人的设想,当然,我麾下文士也参与其中补充了细节。”
刘益守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问,不过依然老老实实的回答。
“既然刘驸马一心为民,那在下也豁出去了,回建康后,在下要亲自面见天子,陈述此事。成与不成,在下也说不好,驸马别作太大指望便是。”
毛栖忠恭敬的双手拢袖对着刘益守深深一拜,将那份水利布置图收好。
“如此,便拜托毛侍郎了”
刘益守也行了一礼,他也是没料到,梁国中枢竟然也有好人啊。
“呃,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刘驸马可否通融一下。”毛栖忠有些不自在的坐直了身子。
“毛侍郎但讲无妨。”刘益守大方的说道。毛栖忠如此给自己面子,他也不介意给对方一些好处。
“犬子毛喜,自幼熟读诗书,颇有文采。玉不琢不成器,如今朝廷各地乌烟瘴气,中枢皆是朱异之辈,他在那里难以发挥才华,或又会遭人妒忌被人打压,颇多困扰。
不知道刘驸马这里,还缺不缺一个记室之类的职务,提携一下犬子。”
参军记室经常在一起读,实际上前者的官职比后者大多了,参军乃是“参军事”,而记室则是“记室参军”“记室督”。
参军可以为主公出谋划策,乃是极为要害的职务。而记室只是抄写文书,发布民政军政的“秘书”,如果没有主公宠信,那么职责也很简单,就是个抄抄写写的工具人罢了。
“嗯,此事倒是不难,不过在下记得毛喜似乎一言不发”刘益守对毛栖忠的儿子印象可太深了。
“
无妨的,在下这就叫他过来,驸马有事直接问询他便是,若是驸马觉得不妥,就当刚才在下什么也没说过好了。”
一看事情差不多成了,毛栖忠也是难掩兴奋,心中祈祷毛喜这混球千万别装x,把面试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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