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太大,脱钩了。刘益守拉起空空如也的竹竿,上面的鱼钩都不见了。好不容易没让鱼跑路,结果因为鱼太大,钓鱼的线都被折腾断了。
“都督可真是钓了条大鱼啊。”身后的斛律羡赞叹道。
可惜马屁拍到马腿上,刘益守无奈叹息道“罢了,你去林子里射个兔子什么的吧。”
斛律羡离开后,刘益守侧过头问毛喜道“你以为这次要如何应对为好”
萧衍的意思是换回曹义宗就行了。但刘益守想要的显然不是把那个糟老头子曹义宗换回来。
“前朝时,悬瓠本来在魏国的控制当中,但自六镇丧乱以来,梁国的边境向北推移,如今悬瓠所在州郡,如同铁钉,镶嵌在梁国边境线上。
天予不取,必遭其咎。都督此番出兵,必要夺悬瓠而归。有此地在,向北可威胁颍川,向南亦可退守淮州。
再有,若是攻悬瓠,魏国必遣将来救,都督亦是要做好准备与之争斗。”
毛喜对北方的情况不熟,但是刘益守知道,一旦悬瓠失守,颍川亦是难保,绝对会挑动高欢那脆弱的神经。所以对方亦是会从邺城派遣主力部队前来救援。
这样的话,等于是将事情闹大。萧衍大概也是有鉴于此,所以希望控制战争规模,能换回曹义宗就行。所有的政治军事行动,威压也好,利诱也罢,都是围绕着“换人”而去的。
这就是萧衍与刘益守在此事上的根本分歧。刘益守现在的身份是梁国边镇大员,他当然不怕事情闹大,反正天塌了有萧衍顶着
“之前遇到的都是些土鸡瓦犬,正好这次练练兵。”
刘益守看着眼前的淝水,稍微有些理解当年谢安是何样心情了。人生就是这样,常常会遇到很多不喜欢,很难办,却又不得不去办,甚至还要努力去办好的事情。
背靠梁国固然是不必像高欢他们那样去拼死拼活的厮杀,但如同温水煮青蛙一样,时间久了,你也被那些庸碌之辈所同化了。
萧衍此番想的竟然只是把曹义宗换回来就行,这是何等的不思进取啊
正在这时,身后一个轻柔的脚步慢慢靠近,然后一双柔软的小手蒙住了刘益守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那人故意憋着声音问道。
“rnn还是r”
刘益守脸上挂着微笑问道。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全都是些没听过的。”
那人坐到刘益守身边,居然是羊姜。今年她生下一子,现在也是做母亲的人了,不过性格依然和以往一样很跳脱。
“你怎么来了啊。”
刘益守好奇问道,羊姜现在应该在寿阳城。
“诶你不知道吗,今天是你的生辰啊。贾娘子让我叫你回去吃饭。”
羊姜用手轻轻敲了敲刘益守的头说道。
“是这样么你怎么知道的啊。”
刘益守满脸古怪,他连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都不太记得了。
“王伟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