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纲等很久了么”
刘益守小声问身边的于谨。
“回主公,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
于谨憋住笑,他老早就让萧纲准备好,在城门处等候,绝对不能走
“昔日座上宾,今日阶下囚;帝王不如狗,公卿皆草芥。失败者的代价,好惨痛啊。”
刘益守忍不住啧啧感慨了一番。颇有点猫哭耗子的假慈悲。
于谨目不斜视,根本就不接这一茬。
很快,刘益守终于看到了憔悴的萧纲。顶着黑眼圈,头发乱糟糟似乎还来不及打理。他双手捧着退位诏书,站在城门口的位置一动不动。
“靖安侯别来无恙啊。”
刘益守看着萧纲,语气略有些轻佻的说道。
萧纲本想怼一句,最后却化为一声叹息。他将诏书双手捧到刘益守的手掌中,然后双手拢袖,弯腰低头深深一拜,一句话也没有说。
“靖安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以走了。”
刘益守大度的摆了摆手,一副胜利者的怜悯姿态。
萧纲松了口气,对着身后的车队招了招手。
“慢着”
正在这时,刘益守忽然伸出手,拦住了车队前进的去路。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萧纲说道“靖安侯,你一个侯爷,要带这么多东西去吴兴,好像太招摇了点吧。知道的人明白你这是去过小日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那边准备造反呢”
刘益守的话呛得萧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刘都督想要如何”
萧纲咬牙切齿的问道。
“把马车的篷子拉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让马车里所有人都走出来,一个个从这条路走出去。马车上的货物,我们检查过后,会派人运上船的。”
刘益守指着士卒们“夹道欢迎”的那条路说道。
“刘驸马,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又何苦羞辱在下”
萧纲愤然说道。对方实在是有点欺人太甚了
“那也行啊,要不你就在台城住下别走了,我让新天子给你安排一个住处。不过听说当年阁下跟新天子一家似乎很有矛盾的样子。
你家要是突然少个孩子,可别污蔑是天子做的事情啊,会有杀身之祸的。”
刘益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萧纲吞了口唾沫,终于还是妥协了。
一个又一个的少年从马车里走出来,刘益守数了数,竟然有十三个之多
刘益守叹了口气,萧纲居然这么多儿子看来自己也得努力才行
不一会,又是一连串的小萝莉,也有九个之多
“坊间传言靖安侯断袖之癖,怎么子嗣却如此繁茂莫非那些都是无知妇孺在瞎说么不应该啊,那首娈童诗写得很华美,不像是想象出来的啊。”
刘益守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萧纲感慨道,这位新封的“靖安侯”不敢与之对视,移开目光。
此刻他羞愤到了极点,却不知道要如何去还击对方的言语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