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那一天,娄昭君知道刘益守是对女人很温情也很有原则的人,高伶到对方床上也不会受虐待,也不会被不断的倒手换丈夫。
作为娄昭的姐姐,高伶的母亲,高欢的妻子与贤内助,娄氏在牌面上的顶梁柱。多重身份让娄昭君有了多重的考虑,趋利避害之下,才会用一个最小的筹码去谋一条最好走的后路。
平庸而思想单纯的娄昭自然无法理解政治动物才有的思维。
“那不行,阿伶还是个大姑娘,只是顶着寡妇的名头,我去把她接回来”
娄昭转身就要走,娄昭君却伸出手死死捏着他的胳膊不放。
“现在去已经迟了,你再带阿伶走,跟打刘益守耳光没有区别。”
娄昭君幽幽叹息道。
娄昭脚步一顿,脑子里不自觉脑补高伶一丝不挂躺在床上默默垂泪,吃干抹净后刘益守得意洋洋在旁边说荤段子的场景。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气力都被抽干,似乎自己刚刚干了一件极为缺德的事。
“诶你刚才是怎么弄的啊”
高伶睁大眼睛,双手握住刘益守的右手,反复查看,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把一枚铜钱变出来的。
“世人常说眼见为实,但有时候,眼睛也是会骗人的,看好了。”
刘益守把右手从对方手掌里抽出来,在高伶面前晃了晃。
“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变”
他把左手放在高伶面前,微笑问道“猜猜看,有没有铜钱。”
“那肯定是没有的。”
高伶根本没看到刘益守伸出左手拿钱。
“猜错了。”
刘益守摊开掌心,里面有一枚黄橙橙的太和五铢钱。
“继续猜。”
他把左手放一枚铜钱,右手放一枚铜钱。先是摊开掌心让高伶看清楚,然后双手握拳,在高伶面前晃了又晃。最后把两个拳头都放在对方面前。
“猜猜看,有没有。”
“当然是有”
很多人就是会在一条沟里面摔倒无数次,高伶认为她没看到刘益守把拳头张开,所以铜钱就还在他掌心。
其实刘益守很想告诉她,自己前世那个年代,不知道多少小孩过年的时候跟父母玩猜硬币游戏,然后输掉了一整年的压岁钱。
“当然是没有。”
刘益守伸开手掌,掌心空空如也。
“你手掌上真的没有长嘴巴,把铜钱吃下去么我不信。”
高伶又开始端详起刘益守的手掌来,百思不得其解,那铜钱是怎么出现又是怎么不见的。
刘益守把手掌抽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高伶问道“现在应该哭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