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济水是山东半岛最重要的一条支流,它被巨野泽分成了两段。巨野泽以南的叫“南济水”,巨野泽以北的叫北济水。
打扫完战场,刘益守便带着众人沿着北济水向东行军,直到被一条小河挡住去路,才停了下来。于是在此地扎营,等待后续辎重与辅兵跟自己汇合。
“这条河叫什么名字”
小河岸边,刘益守指着脚下缓缓流淌的河水问王伟。
“回主公,这就是中川水了,也叫沙沟水。这条支流往南没多远就是个无名大湖,不是死水,下游可以流到泰山郡。主公若是想在羊侃后腰上插一刀,这条路挺好的。”
王伟意味深长的说道。
刘益守想了想,这地方他好像有点印象。王伟说的那个湖,特么的不就是济南郊外的小崮山水库嘛前世他还去那边钓过鱼呢,虽然一条都没有钓到
那时候记得这条河中间有一段断流了,但是往南面走似乎一直通到泰山以北。
“我们现在的位置,差不多都是济南历城郊外,邢杲还真是差一点就得手了。”
刘益守看着东面沿着济水南岸密布的树林,感慨道“如果玩阳谋的话,似乎中川水也是个阻击邢杲水军的好地方,不过济水有点宽,真打起来,未必拦得住。”
阴阳渠的宽度跟济水的宽度比起来,那就好像手上的毛细血管和大动脉的区别。而且,邢杲的船队只要是进了济河,基本上就很难保证绝对保密。
历城的守军,大概会有两三个时辰的预警时间,这在古代,也差不多等同于板砖糊脸了。
所以这次邢杲离战略突袭成功,就差一个平安无事的夜晚而已而得手济南郡,会造成战略天平对他那边极大的倾斜。
连刘益守都有些猫哭耗子的为邢杲感觉惋惜,似乎自己阻断了一位枭雄的称帝之路。
“可不是么,要挫败邢杲,那条阴阳渠,就是唯一的胜负手。主公当机立断,这一战打得真是痛快”
王伟毫不吝惜的拍马屁,这次他可是真的心服口服。真一战太狠了,几乎是压着邢杲军打,全方位的碾压。如同孩子不听话,被老爹捆起来按在床上打屁股一样。
“话说,咱们这次给济南郡的那些老爷们帮了个大忙,不敲他们一笔,可就白瞎了。还真把咱们当狗呢,这次要狠狠割块肉下来。”
王伟伸出手掌,做了个劈砍的动作。
“胡说,什么割块肉下来”
刘益守侧过头瞪了王伟一眼。
难道说错话了
王伟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不是割块肉,而是我全都要”
刘益守摆了摆手,对着王伟神秘一笑,说完,他便去巡查士卒们扎营去了。
“唉,我这脑子,真是蠢得跟猪一样”
等刘益守走后,王伟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嘴巴。
林太守不在,历城的防务只维持了最基本的配置,就连斥候侦查,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因为他们都认为,邢杲走陆路也好,走水路济水下游也罢,都不可能逃过他们沿路布置的耳目。
这就是典型的思维固化。
所以当一个济水上打渔的渔夫,看到刘益守的大军在中川水岸边扎营的时候,便马不停蹄的前往历城,告诉值守的房象,中川水有一支魏军在扎营,意图不明
可是由于刘益守之前写信给林太守时语气太过于谄媚低调,自降身份。于是历城府衙内上上下下,都不把他们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