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敌军铁骑冲营了”
一声尖叫在耳边炸响,邢杲一抬头就看到黑压压一队骑兵离自己这边只有几箭的距离了
“擂鼓,结阵”
邢杲一边大喊一边往岸边停船的地方退却,死道友不死贫道,邢杲再也不像原来那样“身先士卒”了。
那一队骑兵已经冲进还在修建的大营,如入无人之境,冲过哪里,哪里就像是割麦子一样倒了一片
得亏现在不是夜里,要是夜里,非炸营不可
邢杲军还有许多人在船上,还有人从船上搬运辎重,还有人在修营垒,有人手里连武器都没有,更别说盔甲了。
看到这一切,邢杲气得头顶要冒烟。
我踏马跟你有仇啊你等我准备好了一板一眼的较量不行么上次是趁着夜色打闷棍,这次是等自己扎营乱哄哄的时候闯营,做人怎么可以这么卑鄙
邢杲气炸了,头也不回的往停在岸边的船上跑,至于已经从船上下来的那些人,呵呵,在他看来,那些已经是死人了
没救了,这一局已经打崩了,再投本钱进去,输得更多。现在能做的,就是及时止损。战船上还有点兵马,邢杲不知道有多少人,一两万还是有的吧。
这也得亏是他多了个心眼,为了防止有人偷袭,没有把所有人都弄下船。果然,这种谨慎救了他一命。
站在船头,邢杲看到敌军的步卒也追了上来加入厮杀,自己大营这边乱哄哄的失去指挥,各部士卒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他还能怎么办现在这时候韩信来了也不好使啊
按邢杲原来的计划,上午刘钧带着人马出击,傍晚归来,无论胜负。那时候营寨也靠济水岸边扎好了,还有船只作为掩护。
这计划简直万无一失
他在各路都派了斥候侦查,都回报说没有敌军潜行。
没想到居然是最不可能出现敌军的一个方向,刘钧这个废物,居然把敌人引到自己还未建好的大营里了
“开船,去高唐修整。派一艘船回光州调兵,我要在顿丘,在陆上跟魏军决战”
邢杲咬牙切齿的对副将说道
“汉王,若是从光州调兵,那光州就空虚了啊,万一被人偷袭”
“现在青州除了眼前这一支兵马,还有谁能偷袭我们”
邢杲不悦反问道。
“喏,末将这就去办”
船队驶离岸边,好像根本看不到岸边未建好的大营内,单方面的屠杀正如火如荼。也许在邢杲看来,这些部曲,无论死了多少,都可以再招募。
唯独大军不能被成建制的消灭,而且他本人不能死
“唉”
看着战场越来越远,邢杲长叹一声,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可自己似乎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