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郎暗自咋舌,嘀咕道;“高家拿得出来吗?这么多钱,高家能舍得?”
刘珩说道:“命都快没了,区区钱财又算得了什么。以高家父子的能耐,只要能活着走出诏狱,迟早还能富贵。”
“说的也是。高家别的本事稀松平常,揽财的本事那可是首屈一指。当初皇后娘娘正是看中了高家的钱财,没想到中途被人截胡,可惜可叹!”
刘珩却不以为意,“高家树大招风,的确不是新平的良配。”
“你怎么能这么说。新平妹妹那么好,我看是高家配不上她。”
“要不你娶了新平。”刘珩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
咳咳咳……
张五郎呛了一口,那难受劲,脸都憋紫了。
他谴责对方,“你可别乱点鸳鸯谱。我和新平,是纯洁的兄妹情。”
刘珩:“……”
无话可说,唯有喝酒。
张五郎怕他多想,又急忙解释道:“我和新平是真不合适,张家风雨飘摇,新平嫁进来除了吃苦还是吃苦。而且,张家若是尚公主,双重外戚身份,真正大麻烦。”
“我知道,我也是随口这么一说。新平嫁谁都行,唯独不能嫁入张家。”
“你能理解就好!”
张五郎明显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是真怕娶新平公主。
他对新平公主并无儿女私情,一想到要娶公主,心头那滋味,反正怪怪的。对于婚后生活那是提不起半点兴趣。
换做别的女子就不一样,好歹还有点期待,留着一点幻想空间。
花酒喝了一半,朱二郎走了。有点沉不住气啊!
由此可知,朱家同高家的关系,不是其他人能比的。两家世代交好,互通有无,情分自然不一般。
刘珩喝着酒水,似乎有点没滋没味。
他对张五郎说道:“年底了,派人去一趟云霞山,再带两个大夫过去。按照药方,就地熬制药丸。以后都不用带药材回来,直接带药丸。”
张五郎顿住,关切问道:“殿下认为宫里熬制的药丸有问题?”
“不知道,不确定。自从回到京城,病情一直没有好转,堪堪只能维持。想当初在云霞山的时候,每日都有惊喜。本殿下百思不得其解,也始终找不到问题所在。想来想去,不如就用笨办法,或许有用。”
身体始终不能痊愈,让刘珩内心隐隐有些焦躁。
如果说,一直病恹恹,不曾看到病愈的希望,他绝不会着急,他比会都有耐心。甚至能够坦然面对死亡。
但是……
当他看到了病愈的希望,却戛然而止,内心不由得变得急躁,抓心绕肝,耐心不足。
各种办法总要试一试,万一其中一种办法成功了呢。
张五郎点点头,“此事宜早不宜迟,过几天我就安排人去一趟云霞山。要不是身上还挂着绣衣卫的差使,我都想亲自跑一趟。”
“顺便带些特产回来。酒水,腊味……叶慈肯定又弄出了新鲜玩意。”
提到叶慈,刘珩下意识笑了起来,笑容很浅,却十足真心。
他对叶慈的求新求变的能力从来不曾失望过,她总有许多新奇的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