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兴听见门子来报,知道这件事躲是躲不掉的,对方此来也不见得是想了想便对门子说道。
“请这位天道盟的兄弟进来吧!”
然后便见一个微胖的中年人昂首阔步走了进来,正是秦矩无疑。
秦矩入得堂内,便见堂上一人高坐于其上,面相略显富态,秦矩知道,这闫兴以前是一个商人,被逼到绝路才在此收拢人手,建立势力,这是一个狠人,而且眼下还只是怀疑对方,没有绝对证据证明就是这黑蛟堂杀害了盟内的弟兄。
此次前来也是以试探为主,该有的客气还是要有的,但是免不了要诈一诈他,便问道。
“敢问您可是黑蛟堂的闫兴闫堂主。在下是天道盟总舵分管外贸的管事秦矩。”
“请问闫堂主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说完后,秦矩便仔细观察着这闫兴的一举一动。
闫兴心里暗自紧张,但是多年的经商,和做水匪首领后的高高在上,也让他养成了很深的城府,只见闫兴整个神态表情毫无变化,半晌后,对秦矩说道。
“不知秦管事所言何事,若我黑蛟堂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秦管事言明,但若您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有任何得罪您的地方,那抱歉,请您给我一个解释,为何大半夜您不请自来,我们黑蛟堂不管怎么说,虽然不如你天道盟,但也是一方势力,也容不得任何人诽谤侮辱。”
秦矩听见对方这么说,暗道轻敌了,对方显然有备而来,而且闫兴此人城府甚深,根本不上套,反倒是倒打一耙,把这事又推了回来,但是秦矩转念一想。
“既然是有备而来,那说明这件事对方是清楚的,那这样看来,大概率是他们做的无疑。”
想到此处秦矩心下大定,想了想对闫兴说道。
“闫堂主,此事无需狡辩,我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肯定是有了确凿的证据,才会在这个时间来找你,如果闫堂主不配合的话那也好,下次就不是我这隶属于金堂之人来找您了,您是聪明人,应该清楚,我来还有缓和的余地,交出行凶之人,此事便就此作罢,若是不交,下次我火堂之人来了,那可就是不死不休了!还望闫堂主权衡利弊,不要自误。”
说罢,秦矩便一眨不眨的盯着闫兴。
只见闫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丝怒气隐隐在脸上浮现,但是却又有一阵阵无奈浮现。
半晌后,闫兴发出一声叹息,他落草以来,始终以强硬示人,但此次的对手确实太强了,他无论如何做也不会是天道盟的对手。
但是他已经有了决定,自从他妻小被害后,他建立这黑蛟堂,原本是想保护自己行商,劫掠一些来往的商船,他想做一个门派,一个不一样的水匪。
但是时间长了,自己不忘初心,但手下的人慢慢多起来后,变得也良莠不齐,慢慢有发展成了,当面他所最不想成为的样子,但是也随之如此,为了防止手下的兄弟不开眼,得罪一些得罪不起的存在,堂内制定了一系列的规定,也是从那时开始,闫兴也变成了一个缩头乌龟般欺软怕硬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