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男说:“赵老师,我爸没有糖尿病,喝葡萄糖没事儿的!谢谢您啊!”
赵倩笑了一下说:“这就好,那您先忙,尽量在下班前来接。”
沙哑男感激地说:“谢谢赵老师!我挂啦!”
赵倩到药店买了一瓶葡萄糖回到办公室,让肖传谊、陈新胜一起帮助钟正标扶到一条长椅上躺着。
肖传谊说:“赵主任,您真是好人啊!我自愧不如啊!”
赵倩笑了一下摇摇头说:“肖主任,您快别这样说!您帮助葡萄糖的瓶盖打开,我喂他喝下,一会儿就会醒来的!陈新胜老师,来一起把他头抬起来一点!辛苦你了!”
赵倩把葡萄糖瓶插进钟正标的嘴巴,慢慢地让他喝下,再拿一叠杂志给钟正标当枕头,让他躺着长椅上。她自己搬来一条椅子坐在钟正标的旁边,以防他滚到地上。
肖传谊感动地笑盈盈道:“赵主任您真是好人啊!”
陈新胜也说:“赵主任,我要向您学习!您真好!”
不一会,钟正标便呼呼大睡了。
赵倩就这样默默地陪着这位可怜的酒鬼。
过了一个多小时,钟正标睁开眼说:“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赵倩开心地笑着说:“大叔,这里是教育局,您酒喝醉了!”
钟正标连忙坐了起来,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又喝醉了,你是谁啊?”
“我叫赵倩,是城南小学的老师。大叔,您有什么心事儿吗?”赵倩怜悯地看着这位头发凌乱的大叔说。
钟正标苦笑了一下说:“我代了二十多年的课,一直没有转正,不甘心,心里难受,喝了点儿酒,出洋相了!”
赵倩微红着眼圈说:“大叔,您可要想开点儿啊!您这样喝醉酒对身体很不好的,生命还是宝贵的啊!以后不要喝酒了,好吗?”
钟正标说:“嗨!我知道zhengfu也有难处,不好解决我们这些代课教师的问题,但生活所迫,只好找zhengfu了。”
赵倩赶忙问道:“大叔,您儿子就不管吗?”
钟正标泪眼模糊地说:“我都快七十的人了,代了一辈子的课,家里没一点积蓄,儿子结婚之后,自己一家人都管不过来了,怎么会管我夫妻俩呢?我老伴已经躺床好多年了,生活不能自理!”
赵倩也流着眼泪说:“大叔,那么家里的大婶还要靠您照顾呢!你还能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吗?”
钟正标哭丧着脸说:“姑娘啊,您有所不知啊,我实在是太痛苦了,有苦无处诉,憋屈着就想喝点酒来麻醉自己啊!”
赵倩叹了一口气说:“大叔,您的痛苦,我虽然无法完全体会,但我能理解您的不易啊。您可要坚强啊,万一您酒醉出了问题,您的老伴就真的没人照顾啦!”
钟正标还是泪流满面地说:“姑娘啊,我知道啦!我会尽量做到不喝酒,只是很痛苦的时候怎么办啊?”
赵倩握着钟正标的手背万分同情地说:“大叔,您一定明白‘借酒消愁愁更愁’的道理,喝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啊,您记下我的手机号,痛苦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钟正标摇了摇头说:“这怎么行呢?我不敢打扰您啊!”
赵倩笑了笑说:“大叔,没事儿的!我有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