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周景王初年了,转年,栾灶病逝,儿子栾施嗣位为大夫,与高虿共执国政。高虿对高厚的儿子高止甚为忌惮,以二高并立容易招来非议为由,将高止逐出临淄。
高止也逃往北燕,儿子高竖后来占了卢邑反叛齐国。齐景公派大夫闾邱婴领兵围了卢邑,高竖说:“我并非叛国,只是怕我高氏绝了后祀。”
闾邱婴承诺定会为高氏立后,高竖于是出奔晋国。齐景公准备立高酀为高傒这一支的后祀,高虿跳脚暴怒:“本来派闾邱婴是去除掉高氏的,结果逐一人,又立一人,有什么用?”
于是,高虿安了个罪名给闾邱婴,把他给杀了。齐国诸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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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公子山,公子商,公子周等,全都为闾邱婴鸣不平,纷纷议论。高虿一不做,二不休,将议论他的公子们全都逐出临淄,一个不留。这下,齐国人人都对高虿侧目而视。
没多久,高虿死了,儿子高疆嗣位为大夫,但他还是个孩子呢,还没正式立为卿士,国家大权落到了栾施手中。自从齐灵公想改立世子,到齐庄公被弑钉,崔,庆,高,栾轮流施政,走马灯一般,这场内乱余波不断,不知几时停歇。
齐国的事先抛在一边,话说自打晋楚两国在宋国的撮合下通和后,天下暂得安息,特别是多年来被这两个大国争来夺去的郑国,更是获得难得的喘息之机。
此时,郑国的七穆贵族正如日中天。执政的上卿叫姬良宵,字伯有,是公子去疾的孙子,公孙辄的儿子。此人性格骄奢,又嗜酒如命,每次一喝起来便是通宵达旦。他喝酒时什么人都不见,什么事也不想听。为了方便他专心喝酒,特意在家里挖了个地窟,将酒具与钟鼓放在里头,长夜漫漫,醉生梦死。无论家臣还是外客,谁也不见。
某一天,良宵不知抽的什么风,喝醉了入朝喝郑简公说,想派公孙黑去楚国出使修聘。可那公孙黑这时候正跟公孙楚争娶大夫徐吾犯的妹子,怕自己一走,媳妇被抢了,便来求见良宵。
守门的说:“主公进窟室了,我不敢去报信。”
公孙黑大怒,夜里率领家甲和印段一起围了良宵的府第,放了一把大火。那个良宵醉得人事不知,还是仆从们扶他上车,直奔雍梁。醒过来了,听说公孙黑竟敢攻自己,暴跳如雷。
姬良宵在雍梁呆了数日,渐渐有家臣赶来,告知新郑发生的事情,说:“各族结盟要对付我良氏,只有国氏与罕氏不参加。”
良宵大喜,说:“这两氏必定肯帮我!”
究竟国氏与罕氏会不会帮良氏呢?七穆贵族间的这场杀伐该如何收场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