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鲤轻笑,没有透露出更多,神神秘秘的说道:“当然是钓鱼咯。”
………………
一大早,天微微亮,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温鲤就拿着鱼竿,轻轻关上门,没打扰熟睡中的二人,往湖心亭走去。
清晨的书院,万籁俱寂,偶尔有一丝轻微的读书声,应该是勤奋的学子早起温习功课。
湖面上朦朦胧胧的雾气还未消散,亭子的边缘还挂着一些露水。碧绿的湖水宛若一块翡翠,站立在桥上的温鲤在这雾气中有些不真切。
温鲤在桥上观望了一会,发现并没有人在,就来到了亭子里。
亭子正中央摆放着一盘没有下完的棋局,温鲤对棋艺并不精通,无法分辨出局势到底是白子占优,还是黑子占优。
看着湖中四处游荡的鱼群,温鲤席地而坐,将手中的鱼竿抬起,放上鱼饵后,扬起渔杆,对准鱼群甩了过去。
温鲤已经很久没有钓过鱼了,他很享受这种清晨的幽静,以及自己此时此刻垂钓的安宁心境。
没过太多会,水面掀起了一丝涟漪。他知道有鱼在咬食饵了,正准备收杆的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打乱了他的动作,也惊走了湖中正在咬食的鱼。
“抱歉,看来是我让你错失了一条大鱼了。”从温鲤身后走来,已经坐在棋盘边的范仲谋开口说道。
“无妨,愿者上钩而已。”
对于温鲤的说法,范仲谋有些新奇,又摇摇头说道:“钓鱼是逸事,可惜持的是杀生之柄。”
温鲤笑了笑,回头朝范仲谋看去说道:“下棋也是清戏,你动的难道不是战争之心吗?”
“哈哈哈,有趣,有趣,可愿来手谈一局?”
“小子实在棋艺不精,就不贻笑大方了吧。”
范仲谋摆摆手,说道:“那又何妨,刚好无聊的很,好久未曾与人对弈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温鲤坐到桌前,看着范仲谋正把桌上的棋子捡回棋篓内,于是也开始帮忙。
范仲谋没看温鲤,像是自言自语道:“这盘棋,是我师叔所下,十多年来,我每日清晨便来这里研究这盘棋,每一个棋子的位置,都印在我的脑海里,但是这么多年始终没能在这棋盘上再添一子。”
“范先生的师叔棋艺应该很高吧?”
“是啊,很高很高,高到可以奉饶天下棋先,只是可惜……好了,你执黑子。”
范仲谋掌心朝上,指向棋盘,示意温鲤执黑先行。
看着温鲤落子天元,范仲谋眉头一簇,这开局不同寻常,棋路和寻常人不太一样啊。
可是连续落了几子后,范仲谋才知道温鲤何止是棋艺不精,简直是个臭棋篓子。
没过多久,范仲谋就将温鲤杀的七零八落,黑子再无回旋的余地,温鲤只好弃子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