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兰说着白了郭小剑一眼,又说道:“快点,有好事呢,于浊浪在哪儿?”。
“唔?有什么好事?师姐,你上次打得我好惨,难道是良心发现了,要来补偿我?”
车兰瞪他一眼。
郭小剑陪笑道:“师姐别急,一会儿我就带你去找于浊浪,我们先听听他们还说些什么。”说着朝刚才那桌人努努嘴。
“一群无赖流氓有什么好听?”
车兰鄙夷的说着,又扫了一眼雅间。
这时,雷子端着一碗酒大声说道:“各位好兄弟,明天我们就要跟着师父出发了,这一去可是山高水远,也不知道猴年马月再回来了,来吧,咱们再喝一碗。”说着一扬脖儿,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喝完又用手擦擦嘴角才又坐下。
雷子说这话时有一股豪迈劲儿,听他这么一说,旁边几人也都端起了碗,汩汩地把酒灌进肚里。
对面一个胖墩墩的人却没端碗,只见他圆滚滚的一张脸有些颓然,叹口气道:“你们通背门这回要远赴终南,虽说是找了个大靠山。但据说那边可不太平,随时可能掀起腥风血雨.....”
说着又摇摇头:“哎,想当年咱们为什么要踏入江湖?到今天落了个身不由己,脑袋挂在裤腰上的生活。”
听他这么一说,旁边的龅牙男把手中空碗往桌上一墩,说道:“岳老弟,你此话差矣,江湖虽凶险,但如今是个乱世,你没听过‘宁为盛世犬,不做乱世人’吗?这个世道下,学了武艺起码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就算死也能他娘的先拉个垫背的,如今到处是土匪流兵,做个老百姓才是最难。”
雷子也附和道:“说的不错,虽然我们是过的刀头舔血的日子,但总好过任人欺凌蹂躏,我当年若不拜入通背门,便要去当兵,这年头,我是绝不做平头百姓的。”
“亏得你没去从了军,如今天下少说也有十几个王,但是明天早上醒来,天知道又会新冒出几个称王的,又有几个脑袋搬家的,投军也得投对人才行,不然死的才叫快。”这时旁边又有人说道。
“说的也是,不过嘛,其实当兵和我们在江湖上行走也没什么分别,要想保命还得靠这个。”说着雷子拍了拍自己的脑壳,呵呵地笑着,光洁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
听他这么一说,刚才那姓岳的胖墩儿才端起酒碗抿了一口,眯着小眼,面带神秘地说道:“我听说啊,在军队里打仗得要会装死才行,只是得防备被人补刀。”
雷子听了大笑:“哈哈哈,岳鹏鹏老弟你又错啦,军士中是有督军的眼线的,要是装死被发现了,事后那才叫惨,都不如被敌人一刀来得痛快。”
“原来如此。”岳鹏鹏皱皱眉。
“哈,我们在江湖中行走,又或是在军队里讨生计,说到保命,有三点是最重要的,须得牢记。”
“哪三点?”
雷子一撇嘴:“首先第一位的是你要跟对了人。”
“嗯,这倒是实话。”
“你跟对了人,才不会派你去做那送死的事,不管是打架还是打仗,总有那送死的差事要有人做,你得保证轮不到你的头上才行。但是凭什么呀?所以你得跟对了人,然后还得一直哄好了他,这是第一要紧的。”
雷子抹了抹嘴继续说:“其次你要有几个生死之交,别管是他娘的桃园结义,还是一起杀人放火,总之关键时刻得有人能跟你一起拼命,这样别人才不敢轻易招惹你。”
“说的好!”此时那龅牙男和另两人同时站了起来,一起附和道。
这三人和雷子互相看了看,面上都带着得意之色,抬手使劲的一碰手中的酒碗,同时一饮而尽。
那岳鹏鹏又问道:“那还有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