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金雷面色一沉,盯着郭小剑森然道:“你当真是找我金雷的吗?”
郭小剑来回看了看几个人,突然乐了,赶忙摆了摆手说道:“误会误会,我认错人了。我想起来了,我找的那个金雷又矮又丑,肯定不是你。”
金雷皮笑肉不笑:“认错人了?这次不跟我拽佛了?”
郭小剑赔笑:“佛曰: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家多堵墙。有缘千里来相会,认错人了不是罪。这位帅哥,我是真的认错人了。”
金雷一听,脸上肌肉一松,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又低头沉吟起来,似是十分犹豫,手攥着马缰绳,带着那马不住来回打转。
突然金雷一勒缰绳,冲着郭小剑一咧嘴,那张脸又变得狰狞起来,冷笑道:“你没找错人,通背门只有我一个金雷。而且不光你在找我,我也正在寻你们。”
郭小剑听了一惊。
金雷对另几人高喊道:“最近此地来了一对采花贼,男的祸害了不少大姑娘,女的专门勾引榨干精壮小伙。我看就是他二人,今天既然让咱们兄弟碰上了,不如我们就为民除了此害,先宰了这男采花贼,你们看这女采花贼不仅是绝色,还骚出了天际,呆会儿我们兄弟好好陪她探讨一下人生,也省的她再去寻野汉子了。”
这话说完,金雷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再看那龅牙男听了此话,眉毛一挑,眼中放光,脸上一条条的肌肉抽了几下,伸出手攥在了剑柄上,此时他的目光已恋恋不舍地从车兰身上慢慢挪到了郭小剑身上。
郭小剑心说这金雷实是奸诈,自己说认错人时,他本来犹豫着想走,如今恐怕是又盘算着,既然被我盯上了,不如趁着他们现在人多,来个反杀。还给我和车师姐扣个采花贼的罪名,车师姐此时肯定是气死了,看那个龅牙男应该也是个色中的恶鬼。
郭小剑没想错,车兰一直在崂山上,周围都是师父、师兄弟,还没遇见过这等江湖流氓,此时只气的浑身哆嗦,竟没说出话来。
郭小剑又迅速扫了一眼后面上来的三个人,只见其中一人尚自犹豫,正是那个胖墩墩的岳鹏鹏,另外两个已经拔了刀剑在手,眼中同样露着凶光。
郭小剑压低声对车兰道:“师姐,你要切记一点,对待这等恶人,心肠一定要硬。”
然后一抬头朗声说道:“金雷,你少在这血口喷人!你和两个同伙七月二十八日,光天化日之下欺辱杀害梅岭村孙氏女子,另两个恶贼杨伟、李霸已被我们擒获。今日我崂山师徒尽出,你插翅也难飞。如今你下马就擒,我给你个痛快的,不然我把你交给那女子的家人,让你受那零碎之苦。”
说完又对另几人说道:“这金雷是十恶不赦之人,我崂山派今天只抓他一人,与你等无关。你们此时速速离开还来得及,但是若要是行那助纣为虐之事,就别怪我开杀戒了,况且我崂山师兄弟们转眼就到,莫要在此白白送了性命。”
郭小剑此话一出,后面上来的二人果然有些犹豫了。
金雷听了怪叫一声:“放屁,崂山派什么时候管过这等狗屁闲事。兄弟们,莫听这小子胡言,他哪里是崂山派的?这小贼此时显然已是怕了,哪个是我金雷的生死之交,就和我一起剁了这小子,这个小娘们儿才带劲儿,比那万花楼的姐们儿不知强了多少倍,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咱们兄弟成天出生入死是为了什么?别在腰上的可不止有脑袋啊,跟我上!”
话音未落,金雷已经一马当先朝郭小剑冲了过来,一刀劈向郭小剑面门,那龅牙男也从斜刺里窜出,一剑刺郭小剑的白马。
郭小剑大急,侧身躲开金雷劈来的一刀,又一剑荡开龅牙男的剑。
金雷见状大叫:“这小子爱他的白马,兄弟们往上招呼。”
忽听破空之声,郭小剑知是后面有人发来暗器,飘身在了半空,回手一剑打落了射向自己和车兰的两把飞刀,却不料还有一把是袭向白马的,正中白马的后腿根部。
那照夜玉狮子一声嘶鸣翻身倒地。
郭小剑平素最爱这照夜玉狮子马,这一下自然心疼不已,也恨极那后面发暗器之人,但金雷和龅牙男此时已围过来缠斗。
再看车兰虽不说话,但脸色已是怒极,身形一晃已从马上到了后面发暗器之人身边,一连三剑逼得那人翻身下马,二人随即战在一处。
另外一个后面上来的人此时也不犹豫了,却是窜过来一起围攻郭小剑,心想着先合力解决了郭小剑再说。
只剩那岳鹏鹏还在马上没动。
这边三人夹攻郭小剑,几个回合后,那后上来之人叫了一声:“他用的好像真是崂山剑法。”
金雷喝道:“妈了个巴子,这初级的崂山剑法有什么稀奇?看多了,老子也会,别废话了,快宰了他再去炮制那妞儿。”
郭小剑被三人夹击,十招一过有些力怯,心说妈蛋的,这‘王八剑法’真他喵的逊,连个毛贼都看不起它。再瞥一眼车兰,见此时车兰对付那发暗器之人已是大占上风,心中盼着车兰赶快胜了他好过来帮自己。
但此时马上还坐着那个胖墩岳鹏鹏。
金雷也看出来形势了,大喊一声:“岳老弟,你还等什么?快去把那女采花贼擒了,助兄弟们一臂之力。”
岳鹏鹏还在马上没动。
此时金雷和那龅牙男又再催促他,郭小剑听了心下焦躁,心说那胖子要是也出手还当真麻烦。
看来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