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浊浪身后是一个老者,这人五十上下年纪,脸上沟纹纵横,满面的沧桑,一看就是一张典型的劳作之人的脸,只是此刻两眼通红,显得有几分可怖。在他身后还有个后生,一般的模样只是年轻了30岁。
于浊浪看见车兰,一对大眼一亮,忙问:“车师姐你怎么来了?”
郭小剑抢着说:“车师姐特意来找你的。”
郭小剑一撅,于浊浪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因此根本不去理他,但即便如此,听了他的话脸上还是略显不自然。
车兰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只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于浊浪看了看马上驼着的金雷,问郭小剑:“人抓着了?”
郭小剑点头,把金雷从马上抓下来,往地上一丢。
于浊浪大喜,遂转身向后去,不一时也提着两个人出来,把这三人扔到了一堆儿,说道:“今天再不抓他们,明天这些畜生就要走了,幸亏我们分兵两路,把他们同时抓来,要是先打草惊蛇,让他们起了疑心躲起来,就不好抓了。”
郭小剑看看车兰道:“这金雷当真狡猾,这次若不是有车师姐相助,我的小命还在不在都难说。”
于浊浪忙问详情,听完后咋咋舌也有些后怕。
这时郭小剑到了三人近前弯下身,解了他们的哑穴,那杨伟、李霸见金雷也被抓了,连忙哀求道:“英雄饶命吧,都是那金雷带我们干的,人是他杀的,我们是被他胁迫的。”
于浊浪呸了一声,怒道:“你们侮辱那良家女子时,也有人胁迫你?”
郭小剑指指杨、李二人对金雷冷笑道:“一贵一贱,交情乃现,一死一生,乃见交情,这便是你的生死之交?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金雷一瞪眼:“别跟我来这套......”
嗯?我为什么要说这话?
“哼,你们武功比我强,算你们命好,跟了好师父,这世上本就是倚强凌弱,既然被你们抓了,要杀便杀,有什么好说?”
“我再问你一次,那孙氏女子可是被你侮辱杀害的?”
“就是我做的又如何?在这乱世中人不如狗,我他娘的每天活得也是提心吊胆,还得做那阿谀奉承之事,找点乐子还不是天经地义?”
听到这里,那对父子哪里还能忍,手上早抄了家伙过来,朝着三人头上身上雨点般的招呼,那杨伟、李霸鬼哭狼嚎似的哭喊,金雷竟是一声没吭,车兰掩过面去不敢看。
再过一会儿,郭小剑回头看去,三个恶贼显然活不成了,说了句:“你们仗着会点武艺便来欺凌弱小、草菅人命,这次也让你们尝尝任人宰割的滋味。”
于浊浪忿忿道:“这些恶贼每天醒来想的是如何吃酒取乐,而有些人每日醒来都在想着如何活下去,却还要受他们欺凌,这混账的乱世。”
二人说完和车兰一招手,三人出了林子,此时只听到两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带着愤怒带着发泄,如野兽一般。
车兰听了身子不由一抖,看向郭小剑和于浊浪,只见二人脸上神情肃穆,他们知道那是老者和他儿子发出的吼声。
“你们的事做完了?”
车兰问道。
郭、于二人点头。
“我还得去取我的马。”
车兰说完瞪一眼郭小剑,催马疾走。
她早反应过来,跟踪这些人根本不需要什么宝马。
“师姐慢一点,我的白马还有伤。”
车兰听了犹豫了一下,刚要带住缰绳,忽然“啊!”的一声尖叫。
连人带马已掉进了一个坑中。
郭、于二人大惊,同时从马上一个纵身到了坑前。
忽然从地上喷出一股白烟,二人顿时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