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波山前官道上来了三人三骑,中间一个老者,五六十岁年纪,身材高瘦,一对细眼,金面长须。旁边一个青年约莫二十七八岁,身材挺拔,相貌堂堂,蓄着短须,另一侧是个俊美少年模样,细腰削肩。
来的正是入云子师徒三人,中间老者便是崂山六子排行第二的入云子,那青年正是崂山掌教乘风子座下首徒,正浩然。俊美少年模样的是入云子的女弟子车兰。三人都是便装,车兰为了在外面行走方便,还特意换了男装。
三人远远见一个酒肆正在路口,檐前立着望竿,上面挂着一个酒望子,写着三个大字:“骑驴酒”。
车兰看向入云子:“师父你看,骑驴酒,那不是饮露子师叔最爱喝的酒吗?我们也去尝尝吧。”
饮露子贪杯,崂山上下人尽皆知,尤其爱喝酒仙刘白堕传下的骑驴酒,经常在风凉涧大醉三天三夜,据传还在醉酒时创出一套骑驴剑法。
入云子听了微微一笑,对正浩然说道:“也好,我们也走得乏了,正好在此休息一下,浩然你看如何?”
正浩然:“但听师叔吩咐,我也早闻骑驴酒大名,多亏了车师妹眼尖,今日有幸尝尝此酒有什么不同。”
说着看向车兰,车兰一双杏眼也正看他,满眼的赞许。
三人到了酒肆近前,把马拴了,找张干净桌子坐下,酒保赶忙上来招呼。
车兰招呼酒保:“店家,先给我三人每人上两碗你家的骑驴酒,再有上好的牛肉来二斤。”
酒保道:“客官真不巧,今早来了一个道爷,把我家骑驴酒都买走了,客官您要喝,只能等明天了。我家这酒有个规矩,早一天都不能开封,每天开封的都有数,卖完就没了。”
入云子听了问道:“那道人什么模样?”
酒保道:“那道人50来岁,身材不高,精瘦,挺大个鼻子,一脸络腮胡子。他一早来了,把钱一掷,一手托一个酒坛就走,我们那酒坛每个也有二三百斤,他一手托一个,健步如飞就走。我们本不欲卖他,这一大早就卖光了,别的客人可怎么办,只是我们也赶他不上。”
正浩然一听笑了:“莫非是饮露子前辈,行事还是这么出格,却不知他怎么到了此地?”
车兰说道:“前几日我听说,饮露子师叔到了流波山访友,难不成真是他。”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饮露子到哪里也少不了酒,这里有骑驴酒,他自然不会放过。”入云子笑道。
“哎,这个饮露子师叔可太贪酒,害我们没了口福。”车兰一撅嘴。
这时,忽有人进了酒肆,问了声:“谁在这儿背后说我师父呢?”
进来的正是郭小剑、于浊浪。
一看郭、于二人正是穿着自己给他们缝的新布袍,车兰心中暗喜,面上却故作惊讶道:“郭小剑?于浊浪?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郭、于二人赶忙进来,给入云子和正浩然见礼。
入云子也问二人怎会在此?
旁边的正浩然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们。
郭小剑解释说:“师父每年都和神山峪的魏家三叟、棋盘山的温不倒温大侠还有玉山镇的梅家二侠聚会一次,这次听说他们介绍了个新人,流波山的归心大师,这次师父他们都到了流波山归心大师的观星草庐相聚。”
入云子一听手捻须髯笑道:“哦,前几人我都知道,都是些酒鬼。归心大师......倒是也听过这么一个人,据说是个精于五行之人,不过此人少在江湖走动,是个隐士,原来他在流波山。”
说完又看看二人:“你二人也随饮露子一起来了?”
郭小剑笑道:“倒不是随师父来的,我们是晚辈,没有我们的位置,况且我们也没那酒量。”
于浊浪:“是你没那酒量。”
“哦,那你二人为何不在风凉涧却到了此地?”入云子奇道。
“我二人是因为前几日得了信儿,听说栖霞山木掌门,木逢春六十大寿,师伯你和大师兄要去祝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