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使不管墨有福三人,只围着白衣人。绿袍的太阴使对白衣人说道:“我家张掌门邀你回去说话。”
白衣人见二人身法了得,怕后面还有人追过来,于是并不答话,一个纵身想从他旁边绕过去,继续下山。哪知那太阴使身法更快,一个起落,仍是挡在她身前,只是这次变成了背朝着她,分明是挑衅。
白衣人大怒,一掌拍向他后背想把他打个跟头,墨有福见状大喊一声“不要!”待要纵身过去,另一红袍的太阳使却突然跳在半空,瞬间凌空朝三人各拍出一掌,出手奇快,掌力雄浑,一股凌空大力袭来,墨有禄和墨有寿只得向一旁躲避,墨有福抬手硬接了他一掌,仍飞身扑向白衣人身前的太阴使。
再看白衣人那一掌眼看要拍到太阴使的背上,太阴使却不知使的什么邪门武功,身体骨骼好似错位一般,并不转身,手臂却从背后伸出,来接白衣人这一掌,白衣人见如此古怪,一声惊呼不敢接。想要撤手,却闪的慢了,被那人一把带住腕子,将那银丝绳夺了去。
此时墨有福也到了,想去再夺那银绳,太阴使当即一掌拍出,劈面打来,墨有福又与他对了一掌,对完掌,那太阴使看看墨有福似乎也有些吃惊,冲太阳使递个眼色,二人转过身拔腿又向山上跑去。
白衣人还想追,被墨有福阻住,带着几人急奔下山去了。
墨有福道:“我和那二人各对了一掌,知他们内力深厚,且那二人招式又怪,当真极难对付。”
墨有寿说道:“那两坨屎武功着实了得,真打起来,大哥不知能否应付一个,要再对付另一个,我们就只能以多取胜了,但再回到山上,就不知还有什么人了,所以我们赶紧溜之大吉了。”
墨有福摇头:“有点难。”
饮露子师徒一听,这墨有寿说话倒真直率,虽口中骂那两人,但并不避讳对方比自己强,那墨有福也是同样。要知道江湖中人肯在他人面前承认技不如人,实不多见,况且他们也只是初识,这几人都是光明磊落,心下对三人更是佩服。
墨有福又说:“我们此去是那伽蓝寺,他们佛门讲究因果,照此说来,若当时我们没在路上救了于老弟,昨日还能不能下那栖霞山就未可知了,更不会有我们此时相聚了。”
饮露子三人听了不住点头。
墨有福说完又问饮露子:“道长你当时可看出暗算你们的是什么人?”
饮露子皱眉说道:“惭愧,我看不出对方是什么人,他们武功甚杂,但都是好手,尤其那偷袭我的老者和另一个被我们杀了的天竺僧人,我们这次真是死里逃生。”
郭小剑摇头道:“不知为何,对方像是知道我们会去那庙中一样,早在那里设下了埋伏,真是奇了,他们还冒充入云子师伯设下圈套,那断剑.....”
听到此处,于浊浪也叹口气道:“那断剑确实是师伯的青锋剑,还有衣服.....哎.....不知大师兄和车兰走脱了没有.....”说到此处眼圈发了红。
饮露子一听提起入云子心中难受,虽然并没亲眼见着入云子的尸首,但饮露子行走江湖多年,像这般的状况,知道入云子定然凶多吉少了,不免悲从心起,眼眶模糊,但还是示意二人继续说。
郭小剑听于浊浪这么一说忽然想到什么,说道:“莫非大师兄他们真走脱了,那些贼人才设下圈套,专等他们找救兵来救。”
郭小剑说完又觉得有些牵强,又看看饮露子,只见饮露子此时正在凝神想着什么,见郭小剑询问他的意思,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郭小剑问:“师父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饮露子忽然面露可怖之色道:“我有一个可怕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