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是叛军胜了,若是叛军胜了,这天下可就要大乱了。”
“是呀,宁为太平犬莫作乱离人,希望皇上吉人自有天相,能得到老天庇佑吧!”
……
和京城百姓普遍希望皇上获胜不同,离紫禁城数里远的一座高楼上的官员们,却盼望着叛军获胜,把崇祯拉下马来。
可是无论是从高楼上看到的情况,还是家丁仆役不断打探回来的消息,都表明叛军已经被四卫营铁骑迅速镇压,举兵作乱,失败了。
官员们从登高望远之处走了下来,双腿仍然止不住地颤抖,脸上皆是一片灰败。
“完蛋了,张大奎举兵造反失败,我等该怎么办?”
“只希望张溥、侯恂没有被朝廷抓到,保住那张签有我等姓名的血书。”
“还有张大奎、黄德彪等人必须死,他们若不死,厂卫三木之下,必会供出我等。”
“是呀,虽然血书是我等被张大奎拿刀逼迫的情况下签订的,但崇祯可不会体恤我等的无奈,他巴不得拿我等开刀呢。”
官员们失魂落魄,先前他们皆对张大奎等人报以莫大希望,认为张大奎以有备对无备,出其不意之下攻入紫禁城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结果却是令人大失所望,他们根本没料到崇祯早已有了防备,张大奎等人看似声势浩大的作乱之举,只是自投罗网罢了。
在场所有人一个个面色难看的好似死了爹娘一般,既痛恨张大奎等人的无能,更痛恨崇祯的无情,深怕崇祯抓住他们把柄,将他们九族斩尽杀绝。
就在这时,一顶官轿出现在高楼之下,守在高楼门口的几名门子本已困倦无比,猛地看到从轿子下来的钱谦益,顿时精神一震。
原来官员们早已吩咐过门子,一旦钱谦益前来,便立马通知官员们。
官员们一听说钱谦益来了,就好像一盘散沙找到了主心骨,无不精神大振,忙不迭来到楼下门口,欢迎钱谦益的到来。
“牧斎公,您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呀?”
“牧斎公不至,我等就像是没了主心骨,心慌啊!”
“是呀,如今可好,牧斎公终于来了,我等便不必担惊受怕了。”
“牧斎公,张大奎等人举事失败,我等该如何是好?”
“哎呀!这么冷的天,怎么不进去里面谈呀,先把牧斎公迎进屋里再说。”
看到钱谦益的身影,官员们就好像是见到了爹娘一般,对钱谦益极尽奉承之能事,期望钱谦益能站出来,为他们遮风挡雨。
只是钱谦益自始至终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神色,待众人要迎他进楼时,钱谦益才一脸愧色的道:“诸位同僚,对不住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也不想的,抱歉。”
“牧斎公,此话何意?”官员们一头雾水,惊疑不定道。
就在这时,张朝忠那张俊俏的脸庞出现在夜色之中,他一脸温和的道:“诸位大人,尔等事发了,跟咱家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