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老儿再也不敢再犯了,多谢侯爷开恩。”马清远虽然和柳荣华名为秦家,但他家三女儿嫁的只是柳荣华十多个儿子中的老九罢了,是以才对柳荣华那般卑微。
另一边坐着的江海安,大女儿嫁的是安远侯府的世子,地位倒是要比马清远高得多,他抚须笑道:“马老爷未免太高看张朝忠了,安远侯府屹立大明两百载,又岂是区区一个阉狗便能得罪得起的?
须知道,这里是南京,不是北京,张朝忠在北京如何作威作福都好,可在南京,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他得卧着,若是他当真敢跟侯爷对着干,那北京,他就不要回了吧。”
“哈哈哈哈!亲家公此言深得本侯之意,他张朝忠算哪根葱,也敢向本侯龇牙?”柳荣华得意的大笑道。
“哈哈哈!”江海安赔笑道:“活该张朝忠在侯爷面前吃瘪,他手下前来我江家和马家抄家灭族之前,也不查查我江马二家都是侯爷罩的。”
马清远亦附和道:“是呢,多亏了侯爷罩着我们,不然我们可不是张朝忠的对手,要被他抄家灭族了。侯爷,为表谢意,我马家给侯爷进献了十万两纹银,还请侯爷笑纳。”
江海安虽然大女儿嫁给了安远侯世子,但也不敢敷衍柳荣华,忙不迭的道:“侯爷,我江家亦为侯爷准备了十万两纹银,还请侯爷不要推辞。”
柳荣华满意的笑道:“两位亲家公客气了,尔等与我安远侯府分属姻亲,何必如此见外?”
“要得要得,侯爷虽然高风亮节,可侯爷麾下军卒也不能吃糠咽菜不是,侯爷手掌两万南京京营,开销想必十分巨大,侯爷万万不得推辞。”江海安知情识趣的道。
“是呀是呀,江老爷所言甚是,侯爷可不能推辞哦。”马清远附和道。
柳荣华轻笑道:“既然两位亲家公盛意拳拳,那本侯可就却之不恭了,哈哈。”
江海安、马清远见柳荣华愿意收钱,一颗心也放到了肚子里去,只是想到张朝忠冷血屠夫的名声,两人也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江海安担忧的道:“侯爷,张朝忠吃了这么大的亏,倘若他不可善罢甘休,带领兵马前来南京找侯爷晦气,那侯爷可怎么办才好?”
马清远连忙道:“是啊侯爷,虽然张朝忠不值一提,但他再怎么说也是朝廷钦差,代表着皇帝的脸面,按理连魏国公也要听命于他的。”
柳荣华闻言不屑的道:“张朝忠不过区区一阉贼而已,你们慌什么!他若敢找本侯的晦气,那本侯就将他留下,不要回北京了!”
江海安、马清远即使再胆大包天,也未曾想到柳荣华居然这么莽,还真敢对朝廷钦差下死手啊!
江海安连忙劝道:“还请侯爷暂息雷霆之怒,张朝忠虽然不值一提,可他毕竟是朝廷钦差,侯爷杀之,天子岂能善罢甘休?”
“天子算个鸟?!”柳荣华闻言非但没有收敛脾气,反而更加嚣张的道:“这里是南京,离北京有千里之遥,他崇祯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还能把手伸到南京来不成?
倘若崇祯没有这个自觉,那就休怪本侯不给他脸面,他敢伸手过来,本侯就斩断他的手,伸腿过来,本侯就斩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