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汤皖家四周,多出来的陌生的身影,都是从对面那栋院子里出来的,大牛这会正趴在大门缝出,看着观察着对面的院子。
心里在算着:一个小时出来一个人,一共6个人,先生回来后,变成了半个小时出来一个人。
当大牛把自己发现的情况如实道出的时候,汤皖心里陡然变得沉重起来,想着大牛所描述这些人的样子,一个词突然出现在了脑海里。
是了!应该是他们,也只有他们有动机,来监视自己,因为汤皖开的炮直接轰到了他们的心尖,轰到了要害处,轰的他们心慌了。
不过在东交民巷,他们此刻,怕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大家都要讲这里的规矩;如果他们有办法的话,早就行动了,何必大费周章的特意去对面租房子。
汤皖想到,他们这是在警告自己,宣誓他们的存在,没有哪个人会跑到被监视者家的门口,堂而皇之的晃悠。
想到这,汤皖脸上不由得露出苦笑来,至少这段时间是安全的,只是对大牛说道:
“别担心,多注意一点就行!”
至于《R国威胁论》发表以后,自己是不是安全的,那就不知道了,那可是一个大杀器,会不会成为自己生命的终结点呢?无人得知。
好不容易,得了两本稀世原稿的喜悦之情,只是因为对门那几个人的入住,就给搅合的七零八落,让汤皖好一阵郁闷。
在房间里,摊开两本原稿,在拿出自己的印章,每一页都小心的盖个章,直到所有的稿纸都盖上了新鲜的章印,心里这才感受到了一丝轻松。
如果自己哪一天,真的遇到了意外,至少在这些可以流传数百年的原稿纸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迹,而这些货真价实的足迹,足以向后人传达出,曾经有汤皖这么一人存在过。
盖完章,小心的把这两份原稿收藏好,汤皖一连写了三封信,分别是给钱玄、迅哥儿和菊长。
给钱玄和迅哥儿的信,只是交待了一些事情,并且嘱咐,以后俩人能尽量不来,就不要来;给菊长的信,则是想求菊长帮个忙,再来上门演一出双簧。
大牛把这些信一一送到,回来后,天已经黑了,时隔多日,汤皖又亲自下厨做了两大碗西红柿鸡蛋面,冒着热气,带葱段的那种。
大牛端着大碗,坐在厨房的门槛上,嘴唇抿着一根面条,使劲的一吸溜,一根长长的面条就钻进了嘴里。
大牛吃西红柿鸡蛋面,总是先大喝一口汤汁,然后在吃面条,在轮到西红柿,最后才依依不舍的吃掉鸡蛋。
以前是没得吃,大牛有这样的行为不奇怪,但是现在明明每天都不缺鸡蛋吃,可大牛还是保留了当初的这个习惯。
汤皖依稀记得,大牛从龙泉寺送自己回来的那个夜晚,因为舍不得吃,就把剩下的鸡蛋放到自己的胸口,想带回去给四斤吃的场景,一晃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
而汤皖已经不是那个初来乍到的汤皖,大牛也不是那个穿着破破烂烂的旧军装,斜背着枪的大牛,只是当初那个喜欢低着头,把帽檐压低的四斤,却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等到大牛最后一口吃掉碗里的鸡蛋,然后心满意足的端着碗,喝了一大口汤汁后,汤皖才问道:
“去送信,他们可有要说的话?”
大牛端着碗,站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