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需要用到他的,我们与曰方避免不了的,他有大用。”杨承瓒说道,作为首席幕僚,眼光看的格外的远。
“我附议!”杏城先生道。
既然某人明确要保下汤皖,那么剩下来与曰方交涉,自然就是陆总长的事情了,反正与外国打交道本来就是陆总长最为擅长的事情。
而汤皖再次被禁足的消息,不经意间,在当晚就流传出去了,到了第二天,在首都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
茶楼,酒肆等公开聊天场所内,除了当前最热门的话题——彩云省,第二热门的话题就是汤皖被禁足,有人隐隐约约透露,是因为汤皖又发表了文章,惹得曰本人不痛快。
同样的,东交民巷的小院内,汤皖也在分析着,摆在自己眼前的难题,那就是这一次自己能不能扛过去?某人会不会扛不住压力,把自己交出去?
如果自己过不了这一关,后续事情该如何安排?
在经过良久的深思熟虑之后,汤皖打算按照最坏的结果行事,于是开始执笔写信。
第一封信是写给迅哥儿和钱玄的,嘱咐他们俩,若是自己出了意外,一定要坚持把白话文运动推进下去,并且提出,强国需先解放国人愚昧思想。
第二份信是写给胡校长的,先是感谢胡校长的看中,邀请前去北大任教,然后再把自己当前的困境说出,提出辞职。
第三封信是写给六爷,提出了辞去希望慈善基金会理事一职位,并且由六爷暂代,后续人员由六爷召开理事会选举。
第四封信是写给菊长的,感谢菊长这段时间以来的帮助,以后若是有机会,定当请客吃饭。
第五封信是写给仲浦先生的,嘱咐仲浦先生,一定要坚持走下去,把《新年轻》办好,并且把《R国威胁论》一书的版权,全权授权给《新年轻》。而个人所得版税全部捐赠给首都希望慈善基金会。
一个上午,汤皖飞快的写完了这五封信,让大牛赶紧送出去,自己则是沏了一壶茶,躺在院内的躺椅上,享受着冬日的暖阳,眯着眼睛发呆。
大牛把五封信揣在怀里,踌躇不定,自从昨晚菊长先生来了以后,先生就一反常态,而今迫切的要把信件送出去,怕是遇到了大麻烦。
可是一想到对面院里的人,大牛就担心起来,脚步也不敢迈动,只是站在大门前,犹犹豫豫,一会盯着门外,一会看着先生。
“怎的,还不去送信?”汤皖说道。
“先生,俺.....”大牛支支吾吾的说着,意思不言而喻。
“去吧,我暂时没有事情,快去快回,今天还吃西红柿鸡蛋面!”汤皖安慰的说道。
是的!在没有拿到沪市的原本之前,汤皖还是处于所谓的安全中,至于等原本到了,自己还是不是安全的,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大牛瞅着四周无人,从院墙上翻过去,动作矫健,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给汤皖看的一愣一愣的,恐怕大牛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没少练。
汤皖从躺椅上,直起腰来,脸上露着苦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冒着丝丝白气,茶水入口微苦,而后回有甘甜。
周围静悄悄的,连一丝风都没有,即使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依旧有一丝丝的阴冷在院子里肆虐,从这个阴暗的角落,窜到另一个阴暗的角落。
然而这一切,汤皖都不甚在意,继续倒茶,喝茶,脑子里不禁回想起,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种种事情,有欢笑,有痛苦,更多的是同仇敌忾!
认识了钱玄与迅哥儿应该是值得欢笑的事情,一想起钱玄,汤皖就忍不住想笑,就是这么一个直来直往,一腔热血的爱国青年,和人对喷起来,丝毫不含糊。
钱玄若是要生在后世的互联网时代,一朝键盘在手,怕是要搅动的天翻地覆,当为网络世界的最强王者。
至于迅哥儿,则是身披众多小马甲,看到不平的事情,就发表一篇文章,估计就算老罗当面,在迅哥儿跟前,也得吃瘪。
汤皖的回忆还在继续,时而笑,时而悲愤,只是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悲愤,诶!!这个时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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