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上官少将军寄回京的密信,用的是上官家专用的信鸽,上官家的信鸽身姿极为敏捷,难以捕捉,微臣无能,追了两日才追上,终于在信鸽进京前将其捕获。”
密探把密信呈到皇帝面前,放在桌案上后退下跪在地上,等候皇帝阅读。
皇帝拿起桌上的信件拆开,分别在烛光下和日常光线下看阅,都没发现任何异样。
信上写的不过是寻常问候的话,乃是一封再寻常不过的家书,再没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寻常家书,为何要密信传送?你确定信鸽身上的信筒之中再没有别的东西?”
皇帝又把书信放到烛光下翻看,可是书信千真万确没有任何不对劲及可疑之处。
“微臣仔细检查过,信筒中只有这封家书。其实上官家世代为将,是在沙场上征战多年的,想来行事确实谨慎,也习惯以信鸽传递消息。”
密探也觉得奇怪,不过上官家家风严谨,或许是担心家书遗落,又不放心祁川,所以才会用上官家专用的信鸽传递消息,速度即快,又可安心。
这个道理皇帝并非不明白,只是在眼下的紧要关头,皇帝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罢了,你把书信还回去,国公府或是将军府那边有什么动静,立刻来向朕回禀。”
“是。”
书墨院墙边的红梅开了又落,绯红的花瓣落在洁白的雪地里瞧起来即惊艳又凄美。
苏瑶也蹲下身子捡起一枚落花,抬头就看见一只信鸽飞来,在书墨院盘旋一圈后落在院子里坐着的祁川身上。
祁川取下信件拆开看了一眼,见苏瑶也向这边看来,笑道:“想看?”
苏瑶也正想摇头,祁川就紧接着道:“过来替我端着,现在连伺候人也不会了吗?”
苏瑶也心里嗤笑,这男人表里不一,只有嘴巴很毒!
见祁川拿着信等她,还是走了过去。
信上是几句问候的话,都说字如其人,这句话在上官齐身上并不适用。
上官齐字迹娟秀方正,单是看信上的字,哪里能想到对方是个暴躁冲动的性子?
苏瑶也看了眼信上内容,神色并无波动,祁川知她不解信上内容,便指着信上所写的字,一行一列地拆解开来,告诉她信中的秘密。
这封信用的是上官家特有的传递消息的方式,在信中以字的偏旁相凑,才是真正要传递的消息。信里真正传递的消息是上官齐已到达战场与上官震会合。
上官震一切安好,让祁川不要担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确实是一封报平安的信。
事情到这里,暂且可以稍稍安心,接下来的事交给上官齐与上官震即可。
随着复健的进行,祁川已经能够自行站立行走,不过只能够走一柱香时间,不长。
尽管只是一柱香时间,对祁川而言都是莫大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