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微微低头,嘴角翘了翘不满意的问道:“大夫人,您这是什么话呀。”
“别装了。”秦氏已经崩溃,她大喊一声,“有话就直说,别给我兜圈子。是,是我故意换了你的聘礼,我凭什么要给你送聘礼,你们苏府是什么德行,也当的起国公府的聘礼?”
“秦湘莲!”
一声暴喝从秦氏身后响起,秦氏脑海中犹如惊雷炸开,她看向苏瑶也眼神顿时凝固住,惊恐之色分毫必现。
祁锐怒气冲冲走来,狠狠的剜了秦氏一眼:“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若是工部将东西送出去,到时候落一个欺君罪名,你担得起?”
秦氏的头卖得很低,脸色惨白,额角还在不断的往外冒汗。她死死拽着自己手中手绢怎么都不敢松开。
祁锐看了眼秦氏,又看了眼苏瑶也,心中烦闷异常:“为今之计,只有实话告知工部,只希望他们的动作还没有那么快,或可挽回些许。”
“国公大人。”苏瑶也忽然开口打断祁锐的话。
祁锐神情不耐的看向苏瑶也,等她说话。
“或许不必去找工部。”苏瑶也平声说道。
“什么意思?”
这次不光是祁锐,就连秦氏都抬起头,心中有些许期盼。
苏瑶也目光盈盈:“前几日工部李大人便告知我们聘礼有异,此事我立即让人通知世子,世子说有下人使坏故意调换聘礼,致使聘礼流失,他已找回并成功交接给李大人。”
苏瑶也这番话就好像一支定海神针,让所有人心都放回肚子里。
欺君之罪没有了,今日在府门口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有效,国公府面子也保准,甚至……连秦氏的罪过也掩盖住。
秦氏顿时缓过一口气,她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还是身旁的下人眼疾手快才扶住了她。
祁锐更是神情复杂,他面皮绷的很紧,眉目间又透着几许安慰。看得出他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苏瑶也继续说:“国公大人,大夫人,小女自知嫁入王府是高攀,也明白二位对小女的不满和鄙夷,可今日既然入了门,小女也算得上国公府的一份子,此间事了,小女子不愿判断谁对谁错,只想说既然同为一家人,就当是一条心。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祁锐又狠狠的瞪了秦氏一眼,在看向苏瑶也的眼神更显柔和,他沉声道:“还叫国公和大夫人吗?”
苏瑶也一愣,看向祁锐。
“日后便与祁川一样,唤我们父亲和母亲吧。”
苏瑶也闻言,缓缓下拜,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父亲,母亲。”
祁锐面露喜色,伸手对旁边的墨儿道:“快扶世子妃去新房,莫要耽误了时辰。”
墨儿机灵,连忙扶着苏瑶也转身就走。
被留下的秦氏自知这次做了糊涂事,自然是缩着脖子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