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神色柔和,揉了把狗头,这才往书房而去。小灰屁颠屁颠跟上。
长肃面无表情的汇报“临安城各个府邸均无异常。”
屋内灯光如昼,顾淮之敛下神色。取过荷包,提步来到一隅。
将糕点一一摆放,呈到掐丝珐琅黄底红花的碟子上。而后对小灰招了招手。
小灰摇着尾巴,吃的欢快。
顾淮之眼底携着笑意。
做完这些,他才道。
“无异常不过是那些人胆小如鼠不敢动心思。”
若换成以往,太子党受创,一个个党派早就按耐不住落井下石。
顾淮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而后道“继续盯着池家。”
说起池家,长肃眸光一闪。
想起不足一提的小事“范坤夜里曾去池府,直言要见池彰。范坤本就欲借着前岳家,搭上太子党,如今想来也是表忠心。”
顾淮之却是一顿,面上的厌恶怎么也藏不住。
“继续说。”
长肃不是说完了吗
他想了想,又道“守卫是我们的人。自然把人拦了下来。”
说着,他又想到那边送来的消息。
“范坤递给池彰的纸条上头,大言不惭的写着,说能祝池彰一臂之力。”
长肃不屑。
就范坤
顾淮之面上敷着一层薄薄的寒霜。
他没把范坤当回事,但,也荣不得范坤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
范家上下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然。
男人不咸不淡道“范坤的那张嘴,污言秽语,我很是不喜。”
长肃一个激灵,面上顷刻化为严肃。
让主子不喜的,那就必须毁灭。
范坤是么,他完了
上回效果极为不错的毒液,他还存着,只需一滴,就等把人毒哑。
长肃拱了拱手“属下这就去办”
说着,就转身而去。
大步出了墨院,就瞧见蹲在菡萏院门口嘀嘀咕咕的檀云。
“笨兔子,大晚上到处跑,你也不怕丢了”
长肃视线从她身上划过。
而后脚步飞快,一下子没了影子,留给檀云一阵寒风。
檀云啐了一口“上赶着投胎啊”
墨院,
顾淮之用着帕子擦了擦手。而后缓步去了案桌,指尖落在桌上他随意扔着的包裹上。
他打开,里头是一本大红色艳丽封皮的书。上头还贴着顾赫的字条。
“你娘同为父说了,不管如何,顾家子嗣落在你身上”
长长的一段话,顾淮之看了几句,就懒得再看。
顾淮之蹙眉。
父亲送给他的这本书的封皮怎如此不正经
他随意翻开一页。才知道里头更不正经。
一番对比,书生和悄村姑实在是弱爆了。
眼前的这本书,上头无字,却将行房的108姿势,画的逼真。
实在是富有冲击力。
顾淮之黑着脸,却到底在此刻打开了未知领域的大门。
顾淮之倏然把书合起,那脑中纠缠的画面却清晰的在眼前浮现。
原来,还可以这样
阮蓁的腰又软又细,那些高难的动作,想来对她而言不在话下。
顾淮之粗粗的吐了空气,额间却冒起了细细的汗。
他刚想把书扔去废纸篓了,可也不知怎么了,眸色不明的将之扔到抽屉里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