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山谷还有一个怪异之处,从山脚算起,一直向上二十多三十丈高的地方,都是寸草不生的样子,更不要说奢望低矮的灌木和高大的乔木存在了,在这个高度范围以内,全是一片片浅褐色的、光秃秃的山石;正常的植被则是从某条看不见的界限赫然出现,从界限处算起,直到山巅,竟是一派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景象!
末日山谷的奇异一幕,好歹还是受战争的强力破坏导致的,以城关的攻击范围作为分水岭;这詹姆士山谷又不是古战场,怎么会出现如此莫名其妙的情形?植被竟似在躲避什么可怕的存在,纷纷努力逃离地面,逃得越远越好。
看着如此怪异,如此有悖常理的现象,诺尔默隐隐不安起来。
这样的地理现状,对在谷中行走的过路人尤其不利,狭窄的谷底不但行走困难,遇到伏击更是很难辗转腾挪,加上山脚一带光秃秃的毫无植被遮掩,一旦上头有人伏击,只要射手躲在树木后面,对着谷中行走之人从容放冷箭,十有八九能得逞;
而下头遭受伏击的一方则形势极为被动,仰攻本来就难,对方还有天然的植被掩护,几乎可以说是只能挨打而毫无还手之力;
倘若伏击一方有擅长使用土类法术的魔法师在场,那形势更加不妙,只需释放一个简单的爆破类攻击法术,就能彻底堵死谷中一方逃命的道路,直接来个关门打狗!
“关门!下闸!放狗!”
少年的耳边,仿佛响起了父亲戏谑的声音,以及单手手掌形成刀状朝前劈下的搞笑动作,那是因莫托奥子爵在讲述某段黑历史时的情景,生动有趣,可把他和晨曦给乐坏了,因而记得特别清楚。
诺尔默的笑容刚刚浮上脸便已僵住,按照情节的发展,他很可能变成悲剧中的一员,成为日后他人嘲笑的例子,顿时就笑不出来了。他暗暗盘算了一下,倘若在此遭受实力相近的敌人伏击,依照目前拥有的实力,拼死也只能自保,最多带着晨曦和普利坦德一道突围,别指望多带一个外人出来。
以此类推,整个佣兵团里头,顶多也只有凯文和巴特尔有机会生还。
一来他们都是七级的强者,巴特尔身上更是有着矮人的血脉,擅长山地征战和奔跑,只要两人一心丢下同伴自己逃命的话,还是有望活着离开的;
二来对手的目标是莱德侯爵的家眷,不见得非得对护送的佣兵赶尽杀绝。
可包括“白鹤”牧师在内的其他佣兵就惨了,要么是自身类型不属于力战型,要么是实力不济加上逃命无门,想不死在谷里都难。
至于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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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的家属嘛,除非里头藏着个十级以上的高阶强者,否则怕是要被一股脑儿收拾干净。
凯文看着寂静的山谷,心中那股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了,他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和巴特尔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浓烈的不安和强烈的反对意味。
简而言之,这样的险恶境地,就像一头狰狞的巨兽张开了大嘴,等待猎物自动送上门。除非脑残,正常人有条件选择的话,谁都不想主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