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二弟脸上的表情和从心的话语,微子的嘴角微微勾起了笑容。
他满意的把娲皇剑归入剑鞘,五色神光暗敛。
嘴里道:“二弟果然心系我大商。”
子衍虽然平日喜欢混吃等死,但也不是个傻子:“王兄意欲何为?”
“三弟不当人君,成汤六百年恐亡于其手。”
没有啊,三弟不是干得挺好的吗,我每天出门的时候都看百姓们称赞三弟英明神武呢,大家都过得也比父王在世的时候快乐多了。
但看着自己二哥手中平平无奇的剑鞘,他还是决定不说话比较好。
“北海乱定全仰仗闻仲与陆三英明神武,奇策百出。”
“土豆丰收,国库满盈,但这土豆不过是仙人赐下,与他能有多大的关系?”
这明明就是三弟凭本事从三个诸侯手里赢过来的了,从怎么就和他没关系了,子衍低着头暗自诽谤。
“观三弟继位以来行事乖张,偶有成就业全依仗将士用命,臣子英明,三弟盗取成果,妄称圣明而已。”
“而真正由他的做的事,不过是不祭苍天引得北海七十二路诸侯皆反,不敬诸神引得娲皇震怒降下神罚。”
“三弟狂妄自大,不尊天时,如此之人如何可为商王?”
子启负手而立,又有娲皇神剑衬托,一副大商君王舍我其谁的气势,子衍差点都要被这王霸之气震服了。
不过听完这话他突然才想起来为什么自己寻花问柳的时候,会发现子受在朝堂上废除人祀和不祭诸神的事传播得如此之广。
亏我还以为是大臣们口风不严寻花问柳的时候告诉了枕边人。
现在破案了,必定只能是王兄暗中推波助澜。
“三弟如此昏庸不堪,却坐在王位之上,兄对大商未来实在惶恐不安啊,日日思极父王在位之时。”子启泪流满面,沾湿衣裳。
子衍看着子启穿着的衣裳,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
“想必二弟也看出来了吧。”子启语气悲痛至极。
他一边哭一边取下了自己的衣带:“此物乃是父王留给我的遗物,我日夜着身,终不敢忘,昨日却偶然发现了这个。”
伸手摊开,上面用鲜血书写着大商文字
“启才百倍于受,必能安邦定国,受可辅,则辅。如受不才,可代之。”
子衍瞪大了眼睛,他能认出父王的笔迹也能认出父王的衣带:“这是父王的遗命?”
子启望着衣带眼泪越流越多,抽泣的缓缓点头。
这衣带的内容和血书其实都是真的。
帝乙一直更欣赏颇具才能并且年龄也更大的启,奈何被满朝大臣裹挟无奈之下拥立了受。
但内心的不情愿终究是难以改变的。
子衍目瞪口呆,一时也不知是否该信,许久才道:“兄长的意思是?”
而微子也擦干了泪水,望着子衍,语气坚定,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吾实不忍大商六百年国祚毁于旦夕之间,欲尊父王遗命取三弟而代之,以延成汤国祚。”
话音一落他再拔娲皇剑,五色神光璀璨。“不知二弟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子衍默然无言,望着娲皇剑,这里本来就没人,你搁这演给谁看呢。
......
冀州府。
有一女在同母兄告别泪如雨下,婉雅悲啼,百千娇媚,如同笼烟芍药,带雨梨花。
再靠近一看她的容颜真是个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
这女启朱唇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
海棠醉月,梨花带雨,不亚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
苏护望着眼前的女儿,满是不舍,他手里拿着北海的战报,又回想起了当日直播里陆三的算无遗策用兵如神,和闻太师的攻无不克,商军的势不可挡。
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虽然子受一直以来都一直在和自己表演君忠臣贤,但自己未来毕竟是造反了。
以商军伟力,平自己岂非易如反掌?
正是子受那次答题之后对他连连封赏,而不是和费仲两人一样略施薄惩,这才让他更加诚惶诚恐。
毕竟自己确实寸功未立,凭什么得这些封赏。
如今春节将至,八百镇诸侯都需尽朝于商,决不能给商王追究他的机会,苏护暗自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