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当云鹤打算甩袖离去之时,却再次被自家的徒儿一把拉住。
“师父,我破了烟雨杀阵,又亲手在泾山断送了章程的性命,他的老子不会立刻对缥缈峰兵戎相向吧?”
闻言之,老者淡然一笑,脸色异常平静,仿佛摆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傻徒弟,你以为为师当日在泾山的那一剑是白出的吗?
而今放眼整个天下,无人不知老夫这一剑之威,就算是当世至强者来了,也只能暂避锋芒。你真的以为章若风那老小子,当真会拼着宗门覆灭的风险,自不量力地前来取死吗?”
江陵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我们缥缈峰与烟雨楼之间,不会起战事了对吗?”
“短时间并不会,但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二人皆不约而同地叹息了一声。
“好了,这次为师可真的要走了。
早点回到宗门,别让为师惦记!”
江陵认真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片刻之后,老人便踩着仙虹逍遥离去,只留下江陵以及不远处的慕容蝉衣还站在原地,目送其离开。
等到云鹤的身影消失在天空之后,江陵这才迈开步子朝着眼前的那位姑娘走去。
慕容蝉衣正呆呆地望着天边出神,殊不知,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却令她的心中顿时一紧。
骤然回头,身形“恰巧”一个不稳向侧边栽倒,俏脸“恰巧”一下子撞到了紧实的胸口上,然后“恰巧”栽进了江陵温暖的怀抱里。
而江陵也顺势一揽少女纤细的腰肢,将其稍显冰凉的娇小身子塞近怀中。
即便隔着层层厚实的布料,但他二人依旧能感受到彼此躁动不安的心跳。
终究还是女孩子家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急忙从眼前清秀少年温热的怀中脱离出来。
随后,便见她摸了摸自己的琼鼻,随后将脑袋深深地埋进了颈窝处,不肯抬头正视江陵的眼睛。
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脸上的羞红早已蔓延到了耳后根,并进一步泛滥开来,甚至从她光滑白净的脖颈处都能瞧出阵阵粉红。
“咳咳......”
少年轻咳几声,秀气的脸蛋上满是少不经事的那种青涩。
没过多久,只见他略显尴尬地后摸着后脑勺,支支吾吾地开口道:
“你今日,可有什么安排?”
少女先是一愣,身子一僵,后知后觉间才从嗓子眼里发出了细小的声音。
“并没有......”
这种软软糯糯的声音,在江陵耳朵里听起来,便宛如一条十分柔滑的丝稠划过心头......
舒心,更十分美好。
“我听闻苏州城中有一家颇具盛名的酒楼,名叫‘花满楼’。据说那里的花朵四时同存,不存在什么季节之别,听起来倒也十分新奇。
不如我们一同前去那酒楼之中,赏花、饮酒,可好?”
慕容蝉衣依旧十分羞涩,但是嘴角却在这一刻悄然翘起,之后便是十分乖顺地点了点头。
江陵看着眼前这位靓丽出尘的娇美女子,一时间不由得歪着脖子,下意识便开口道:
“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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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声,慕容蝉衣骤然抬起娇首,眨巴着硕大的眼眸,怔怔地看着他,脸上略带疑惑。
“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像我几年前在山门里抓到的那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