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凌家之女,哪怕凌家落魄了,但爷爷在的时候,那种辉煌是家属院里众人所不能想象的。
在娘家,她跟大嫂关系最好,谁让自己的男人是凌家儿孙和女婿中最有出息的一位。
可以说她的人生也算是小圆满了。所以打一开始,她就拥有种优越感。
别人对她羡慕嫉妒恨,不过今天,众人瞧着她幸灾乐祸得紧。
一个婶子一直盯着她,欲言又止地。
凌欣兰眉头一挑,“呦,张大娘,刚捡完菜叶回来啊?要我说你家儿子也是个小科长,咋能不体面地吃烂菜叶子?”
“工资不高养不了那么多人,干嘛可个劲地生孩子?不知道组织现在都提倡一家一个孩子?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那张大娘气得将篮子搂紧,没有顾虑地说道:“是,石处夫人,您厉害着呢,连家里的男人都管不住,被小情人家追着打,头起了这么大的包,丢死个人了!”
凌欣兰听得一愣,嗤笑声:“我家老石最老实了,怎么可能办这事?”
“您心里不平,也不能随便编排人吧?要说你小白脸儿子还可能,我家老石再过几年就退休了,您不要脸,我们家还要脸呢。”
其他人也都凑过来,七嘴八舌地说:“是真得,有人亲眼瞧见了,拿着铁饼扔的,黑紫黑紫的,绝对不是磕碰的……”
“没下班呢就回家了,半路去寻小情人,被小情人的男人给逮了个正着……”
“就在哪哪,很多人都看到了……”
大家伙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凌欣兰脸色铁青,差点没绷住要破口大骂。
她使劲躲着脚,晕乎乎地将车子往楼下一放,都忘了上锁,就气势汹汹地回家了。
打开门,夫妻俩都铁青着脸。
还真的是,男人额头上有着狗皮膏药,因为包肿得高,所以膏药贴的并不服帖。她上班的地方比较近,往常这个点男人是不在家的!
这两个细节都对上了,她怒火蹭蹭上来,举起包就对着人打去。
“你个疯女人,”那包是皮质的,上面有不少的铆钉、扣子,往脸上呼正好先碰到包,疼的石敬佩嗷嗷直叫换。
他也是气呀,自己还没说啥呢,这女人就开始闹腾。
石敬佩一个巴掌打过去,手都打麻了。这是积怨很久后的爆发呐。
凌欣兰被打蒙了,后牙槽都松动,铁锈味蔓延整个嘴巴。
她磨着牙直接往他脸上脖子上挠,“好你个石敬佩,在外面厮混还有理了?你敢打我,看我不挠死你!”
石敬佩也不甘示弱,反正关着门呢,这个婚他离定了,但是他不能吃亏,专门挑女人隐蔽又疼的地方下狠手。
夫妻俩打得昏天暗地,各自低声诅咒着对方,互相揭对方的短,几十年的怨恨汹涌而出。
哪怕这个时候他们都顾及脸面,声音压低只能对方听见,也不摔打家里的东西,就是冲对方下狠手。
石敬佩是想要离婚,又不想落人口舌,所以都阴着来。
而凌欣兰想要让他丢脸长记性,一大把年纪了还勾搭小姑娘,勾搭就勾搭吧,起码把屁股给擦干净,被人寻上来打破头,真是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