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摇云髻花细节,应似霓裳趁管弦。
艳动舞裙深似火,悉凝歌黛欲生烟。
有风纵道能回雪,无人何由忽吐莲。
疑是两般心未决,雨中神女月中仙。
香山居士的诗,来形容活胭脂的火辣美姿一点也不为过。[1]
赛芙蓉摇着细腰肢儿,媚眼含笑,目送秋波,作揖比划行云流水。
算是全了对人傻钱多的金主嫖客们不辞辛劳前来捧场的酬谢。
“承蒙赏面捧场,让诸位贵宾就等,赛芙蓉深感惭愧。今日赏花诗会分为四赏,一赏银知意,二赏对知性,三赏诗知情,这第四赏嘛……”赛芙蓉故意卖了关子,扭头瞧着楼上的姑娘们,笑着说:“这第四赏自然是小登科,夜赏花魁。”
“这赛芙蓉,讲话还他娘的文绉绉的。”秦刀满面红光的走了过来,身边拥簇着的姑娘们一个个红潮未退,美眸含春,显然方才进行了一场“激烈的缠斗”。
叶无量回头一瞧,见秦刀双腿还有些细微打颤,不禁抿嘴偷乐。都是床帏好手,好田自是越耕越肥,但再壮的老牛怕也顶不住个三两回。“秦大哥,这么快就把地给犁好了?”
“那是自然,老秦是出了名的快!”
秦刀坐在叶无量身旁,把一个风骚的姑娘拉到怀里,有些得意的炫耀着。刚刚点上一支华子抽了一口,就听旁边的那些嫖客们投来戏谑的目光,不知是谁编排了一句“唉,只要功夫深铁也能杵磨成针。想这莽汉壮的如牛,竟也这般快,怕是终日酒色掏空了身子。看来本公子以后也要节制节制,免得人当壮年,家伙事就不行了。”
秦刀瞪眼一瞧,那阴阳怪气的公子哥面黄肌瘦,满头盗虚汗,登时就恼了,“你他娘的病恹恹的,还学人家读书人穿一身白袍素衣,装什么大尾巴鹰。敢笑老子,要不你来跟娘子们去滚一回,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肾虚公子瞧了一眼秦刀身旁那些“猛如虎”的娘子们,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偷偷擦着虚汗。
姑娘们见得此状,笑得花枝乱颤,直说“秦大爷,你真是坏死了,哪有你这么取笑人家的。”秦刀满意地哈哈大笑,凑到叶无量身边说:“小老弟,好戏都在后头呢,不快些岂不亏得慌。再说了,大丈夫顶天立地,这么多小娘子,若不雨露均沾,岂非薄情了些。”
说罢,张口吃着姑娘们递来剥了皮的葡萄青提,嚼着吐出几籽,又是一口华子,像极了事儿的“活神仙”。
他们这厢闹着,那边的嫖客们可无心理会,还一个劲儿的跟活胭脂赛芙蓉套着近乎,询问赏花诗会的规则。
一名手执折扇的儒雅男子起身施礼问道:“赛妈妈,今年赏花诗会与往届有所不同啊。”
“原来惊风洞的金公子,幸会。金公子好眼力,今年的赏花诗会的确做了些调整。往年赏花诗会说得难听些,就是一锅烩的竞拍,价格者优先选择女儿们。今年若再以黄白论高低,恐怕奴家这楼上的女儿们都要教像归海公子、李玄公子和白三公子这些世家大族们的公子给包了个圆场。”
赛芙蓉嘻笑吟吟,对着台下的那些坐在最前头,锦衣绣袍气度不凡的公子们微微施以打趣之礼。首排正中的三位公子,还不忘还以礼数,甩手就是一包灵石扔上台去。
秦刀吐了一口烟,朝着前面努了努嘴,小声对叶无量说:“瞧见了么,那三位出手阔绰的公子,身份可不简单。待会儿,你若与他们争花魁,可得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