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春药,黑巫族人和修士脸色都有些尴尬。彼此对视一眼,又像见了鬼似的,赶紧把脸又转开了。
热依扎老叔干咳两声,都没了此前的精神头,显然阴阳合和散差点要了他半条老命,“吧唧”抽了两口烟,在鞋底上敲了敲旱烟杆。
珩无忌带着天一教弟子仓皇离去,热依扎老叔就觉得事有蹊跷。
奴波动成了阶下之囚,万剑宗、巫蛊教和长歌门的高手也没有跟出来,事实摆在眼前——蓝采依那个贱丫头请来的外族小子,还真是个硬茬子。
现在若是向蓝凤凰求饶,也许她会念在大家都是无阻一脉的份上,饶恕小辈们的谋逆之罪,可是奴波动和我们这些老家伙,恐怕要成了她立威的祭品了。
可如果誓死抵抗,以那外族小子的手段,即便黑巫族一脉与万剑宗、巫蛊教和长歌门的弟子联手,恐怕不仅讨不了便宜,反而会激怒蓝凤凰。
热依扎老叔进退两难,抬头看向蓝凤凰,想要一个清晰的态度。
蓝凤凰冷漠无视,热依扎老叔大为失望,心中一横,左右都是一个死,还不如与他们拼了。
热依扎老叔盘算,大家都是瞧着蓝采依那贱丫头进入地宫的,她没有跟着蓝凤凰出来,八成是死在下面。
这外族小子纵然是个硬茬子,连蓝采依的性命都没保住,恐怕收拾万剑宗、巫蛊教和长歌门的那三位冲虚境高手,已经身负重伤。族中小辈那般辱骂于他,他连坑都不吭一声,定是怕我们瞧出端倪。
想要用奴波动的性命作要挟,我能将他推上教主之位,就能换个人取而代之。
哼!外族小子,你的算盘打错了。
热依扎老叔走到人前,转身对一群修士说:“诸位都是玄门正宗弟子,若不能联手斩下这个小魔头,除魔卫道,日后岂不教人笑话。”
“热依扎,你这话什么意思?是笑话我等胆小怕事?”
“那我们当枪使,你五毒教的事,与我们何干!”
“就是,五毒教的事,我们外人不便插手。”
“……”
云州和宣州的一众修士甚是不满,连师门长辈都生死未卜,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会被热依扎老叔轻巧利用。
“此事不仅是我五毒教的事,更是攸关大家的生死。如果我们此刻不联手,你以为他会放过你们吗?”
他娘的,还说什么玄门正宗,都是一群吃软怕硬的胆小鬼。热依扎心中焦急,却佯装盛气,冷哼一声又道:“我热依扎别的本事没有,但这双招子还没瞎。这小魔头不过强弩之末,正是报仇雪恨的良机。你们若不怕别人笑话,大可夹起尾巴做个鼠辈逃走便是,我五毒教纵是拼着灭族之危,也绝不会放了这小魔头。”
两州修士眼神有些闪烁,有些被热依扎老叔说动了,可谁的命不是命。
老话说,天塌了有高个子顶,师门长辈死了便死了,日后自会有长辈一雪前耻。
但若不与热依扎老叔联手,那小子恐怕也未必能放我们离去。
两州修士犹豫不决,将目光投向了叶无量。
“老东西说得不错,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叶无量咧嘴冷笑,扫了一眼黑巫族人,将奴波动扔到地上。
旋即身形凭空消失,再接着便听到一声声惨叫响起,鲜血飚射,一颗颗人头咕噜噜在地上滚了三滚。
众人顿时一慌,后退一仗有余,热依扎老叔突吼一声“杀了这个外族小杂种!”
生死之间,要么吓的屁滚尿流,抱头鼠窜;要么化恐惧为勇气,殊死一搏。
黑巫族人选择了后者,不约而同地释放蛊毒攻向叶无量和蓝凤凰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