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你起来。魏如萱既然要悔婚,成全她便是。人可以不要,但尊严不得不争,今日有为父给你撑腰,我看谁敢放肆!”
说着,公冶班戟冷眼扫视着众人,身体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强者威压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向着四周压去。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胸口压着一座大山,异常讶异。
魏湛脸色剧变,吃惊道:“公冶班戟,你突破大乘境了?”
公冶班戟淡淡地说:“半步而已。”
“修道,我不如你。”
魏湛由衷赞叹,虽无半点艳羡,但神色却是多了些警惕。
只要有圣婴破镜丹在,修为赶超公冶班戟并非难事,只不过听公冶班戟的口气不愿息事宁人,如果真动起手来,他还真保不了叶无量。
魏湛向叶无量使了个眼色,“贤侄,还不来拜见你公冶世伯。”
叶无量上前作揖,恭敬问候,“天道宗叶无量拜见公冶世伯。”
“不必,我与天道宗并无交情,当不得你这一声世伯。”
公冶班戟看头不看叶无量一眼,盯着魏湛淡淡地问:“魏湛,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魏湛见公冶班戟盛气凌人,如此不讲情面,心里甚是不快,但毕竟玉虚山理亏,而且也打不过对方,只得尴尬地解释道:“公冶兄,元明贤侄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真打心眼里喜欢。萱儿若是能与成亲,玉虚山便是交给他打理,我也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可无奈女大不中留啊,萱儿那丫头偏偏就喜欢天道宗姓温的那个小王八蛋,身为人父,你教我……唉……”魏湛摊手,连连叹息。
公冶班戟冷哼一声,说道:“萱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若不愿,我也不会勉强,但元明和玲珑堂所受屈辱,今日必须得有个说法,否则天下人岂不嘛我这个当父亲的无能,自己的孩子受奇耻大辱,当爹却无动于衷。”
“前辈,能否听小子一言?”
“嘴长在你身上,你要说谁还拦你不成!”
“前辈,诚如您老所言,感情一事重在情投意合,强求不得。我家温师兄与魏如萱是真心相爱,元明兄发扬君子之风成人之美,让人钦佩。不过说到底此事还是我天道宗理亏。小子许诺一些条件,并非是要与元明兄作一场铜臭交易,而是想略尽心意,以作弥补。前辈乃当世名流,宽容大度,还望莫要与我们这些小辈计较。”
公冶元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看了叶无量两眼,“敢与云州道盟叫板,小辈你也算是有些胆识之人。姓温的小辈敢做出下作之事,因何不敢前来,你插手此事又是何道理?”
“前辈,教训得是,此事皆因小子处置不当,思虑不够周全。”
公冶元明也非全然不讲道理,只不过是气愤温良不敢面对而已,看来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叶无量闻言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前辈,我家温师兄也是读四书五经的儒生,他与魏如萱本打算一起面对,哪怕是以死谢罪。只不过小子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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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用了些手段,阻拦了他们。”
“前辈若能不计前嫌,小子可写一封罪己书公告天下。如果前辈觉得还不够,小子愿再受前辈三掌。”
公冶班戟欣然答应:“好,便如你所言。如果你能受我三掌不死,那此事便一笔勾销。”